“呸,我还要送一碗给丁枳去呢。”丁枳租的房子就在他们小区对面,隔了条商业街,本来她是让丁枳就住在她这里的,但是丁枳觉得她来了她才是没有眼力见的大灯泡了,所以拒绝了。
关了火,她先用小碗盛了一点汤推到程嘉迩面前,让他坐到客厅把汤喝完,她又装了一个保温壶,拎着保温壶下了楼。
第二天,她和丁枳约好了在楼下见面,一起去了医院,先前各自已经分好了科室,每个科室呆三个月,几乎要把整个医院轮一遍,第一年几乎没有工资,之后每个月会有一点补贴。
各自的带教老师已经等在医务处门口了,领了各自的学生回了科室,她第一个科室就是骨科,丁枳是心内科。她已经被带教老师领走了,她陪着剩下几个人还在等各自的老师,终于在剩下她最后一人时,穿着手术服的带教才姗姗来迟,是个女医生,很是精明干练,显然刚从手术下来。
按理说她的排班应该是紧跟着这个带教的,但是第一天带教就和她说明了,排班是她给她来排,不一定完全和她一样,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如果遇到她不上班,就要自己找老师跟着,做事不要催,要心里有活。
等她拿到排班表,她才彻底傻眼了。一周三天夜班,今天第一天就是夜班?也没个准备,洗漱用品都在家里,虽然晚上可以眯一会,也要简单洗一洗吧。
她自认不会被人欺负了还装作闷葫芦不说话,但也不知道带教的意图,“老师,我今天还没带洗漱用品,也没有事先通知,可以改成明天夜班吗?”
带教眉头一皱,不满道:“可我今天就是值班啊,你第一天都不跟我上班啊,哎哟,现在的小孩真是的,娇生惯养的,晚上不能洗漱就不值班啦。行吧,这次就算了,你回家去,下次补上,真娇气。”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这个带教一开始就对她过分挑剔,下临床时也不让她动手,给病人换药时,就先甩脸子一本正经、异常严肃地告诉她:“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呢,我做事就要做一套的,你中途不要为了帮我插手我的事情,你要做就做你自己的,这个我不会说你的。”
她机械的点点头,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好在换药在学校就练过很多次,也不难,她拿着治疗盘去了隔壁病床,正当她和病人自我介绍时,那边又响起了带教不满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去哪儿了呀?棉签呢?也不知道帮我准备好棉签。”见她从隔壁的帘子探出头,她又催促道:“快点啊,两根碘伏棉签,两根酒精棉签,快点给我。”
治疗做完,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病历,路上去厕所点饭看见了同一批来的几个护士实习生小妹妹,把她拉到角落里挤眉弄眼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们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得罪你带教了?我看她和别人讲话都和颜悦色的,怎么和你讲话就跟带了刺一样的,太可怜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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