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姜莞已经向外走,“谁敢得罪我,我就让小瑾咬他……揍他,是吧小瑾?”
相里怀瑾:“莞莞。”
姜莞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忽然弄明白相里怀瑾为何时常“莞莞”。他不会说其它词,便用说的最好的词来代替。
不巧,“莞莞”这两个字他说的最好。
在相里怀瑾口中,“莞莞”可以用来表达是或不是,可以是好或不好,可以是任何用来表达情绪或回答她的词语。
她就不该教他说话。
街上人头攒动,难得晴朗的好天气,百姓们纷纷出来晒太阳。
姜莞有些后悔只带相里怀瑾一人,没有护卫的重重保护,她如果被人挨到,会像掉了层皮一样难受。
她伤心地想着,相里怀瑾却从她身后一下到她身旁,和她并肩走着。
姜莞又开心起来,好歹一侧有人为她挡着。很快她更开心,因为相里怀瑾走在她左侧,而右侧是街道内里,并没有人经过。
街上百姓们一眼便注意到她和她身边的相里怀瑾。
她穿得华贵,没有任何掩饰,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街上每一个人她很有钱。而相里怀瑾虽然穿得寻常,抵不住他有张好看的脸。
姜莞将责任全部推到相里怀瑾的脸上,思索着要不要把他的脸划花。她想或许将他的脸划花了反而会更引人注目,还是可惜地熄了这个想法。
她本身也没什么目的,只是许久不见太阳出来走走。过去她散步都是要先将路径清理出来,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她,她才会安然行走。路径是郡主府上的路。
地上还未干透,一脚下去她锦绣缎面的绣鞋便染了脏污。她心情好,也不大在乎。
百姓们虽然多看他们,但都是偷着眼觑,并不敢直视二人。且从各处能看出这二人身份非常,因而反倒并没有什么人敢上来招惹。
姜莞乐了。她本就话多,如今也不管身旁是谁,只是想说闲话,便对相里怀瑾道:“你看,他们虽然又穷又笨,可是很有眼色呢。”
零零九先在她脑海中发言:“怪不得八珍不愿意你只带着相里怀瑾出来,你会被人打的。”
相里怀瑾静静地看着她叫:“莞莞。“
姜莞没能揣摩出他这句莞莞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细想下去,倒生出教他多说几句话的念头。一来她懒得在他身上花心思,他能自己讲话讲明白最好。二来她一点也不想听到他叫“莞莞”二字。
她想一出是一出,指着不远处的百姓就要教他:“刁……百姓。”她教人一点耐心也无,没有半分引导。
“白……杏。”好在相里怀瑾能够主动学习,也不招致她生气。
教完一样,她又指着别的教:“泥。”
“泥。”相里怀瑾学她说话学得很是认真,还仔细地端详姜莞指着地面上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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