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她指着扎根地上的秃树道。遭水一泡,本就弯曲的树看起来更加可怜,枝桠光秃,像是要死掉了。
“树。”相里怀瑾凑过去看,指着树重复,“树!”
……
如此一来,二人看起来更加奇怪了。
零零九:“你和相里怀瑾看起来就像是富贵人家里的继母和傻儿子。”
姜莞一面教相里怀瑾识物一边在脑海中冷笑反驳:“我才不会给人做后娘!”
被零零九这么一说,她顿时意兴阑珊,不大乐意再教相里怀瑾。偏偏相里怀瑾还很好学,静静等她教他认下一样东西,目光像是轻柔的羽毛。
姜莞不虞,四下环视一番,忽然挂起莫名的笑,而后指着天道:“天。”
相里怀瑾乖巧地抬头看天,跟着学:“天。”便向刚才那样认真地抬头看起天来,试图将天记住。
他低下脑袋,下意识转头看身边的姜莞。
姜莞不见了。
“你又干嘛!”零零九在姜莞意识海中大叫,却影响不了她的行动。它眼睁睁看着姜莞趁相里怀瑾专注安心看天的时候悄悄后退,钻到小巷子中躲藏起来。
“别吵。”姜莞向巷子里去了些,甚至将帷帽摘了下来,方便偷看相里怀瑾的一举一动。
他会不会借此机会逃跑?这可是他想要逃跑的最佳时机。
客栈内有她的护卫把守,平常她又会将他带在身边。若要走,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她出来怎么只会为了简简单单地散个步呢?她无时无刻都在试探他。
只见相里怀瑾焦躁地环顾四周,在并没有看到姜莞后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从他嗅闻的动作来看,他十分不安。
姜莞怕被他看到,暂且躲起来不看他,拉起自己的领子衣袖低头嗅闻起来。
这身衣裳她是第一次穿,八珍还未来得及给它过薰笼,因而这衣服上并没有她平日里惯用的甜腻花香。
倒是歪打正着了。
料想着相里怀瑾也该张望完,姜莞小心翼翼探了一小点脑袋出去,只见相里怀瑾一动未动,在原地站得笔直,背影竟让她看出几分孤零零的委屈。
姜莞并没直接出去,面上没有任何神情,完全看不出平常是怎样的骄纵傲慢。她整个人的气质完完全全沉了下来,便显得容貌带来的攻击性愈加强烈。
她所在的这条巷子极窄,略胖些的男人在其中就会觉得逼仄,几乎无人会走这条路。
姜莞也是一躲进来才发现这里的妙处,因而更加放心大胆地在这里观察起相里怀瑾来。
她就在这看了将近半个时辰,眸色沉沉,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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