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觉得她刚刚喝的茶里应该有酒,不然这会儿不能这么问来问去。
相里怀瑾很果断地答:“会。”
姜莞不屑:“骗子。”
相里怀瑾无言,唇角向上翘着,向她保证:“没骗。”
姜莞扯他头发玩:“那我让你为我去死你愿意么?”
零零九听得直摇头,哪有这么问人话的,简直让人无法回答。这世上谁能心甘情愿为谁死,姜莞实在是很会刁难人。
相里怀瑾却说:“愿意。”
姜莞扯他头发,咬牙切齿:“骗子!”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零零九彻底无言,同情起相里怀瑾来。她根本就是故意说些让人无法回答的话!即使回答了,是或不是她都不满意。
相里怀瑾十分诚恳:“没有骗。”
零零九总觉得姜莞下一句话就是要相里怀瑾去死证明给她看,但她竟然没这么说,只是将下巴磕在相里怀瑾肩膀上,一双眼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相里怀瑾的追踪能力实在出色,沿河上游顺流而下,再向远去,土坡越来越高,渐有小山之势。
潭子三面环山,入口极狭。冷月倒映在深不见底的潭中,微漾的波纹将月影模糊,颇有种似真似幻之感。
姜莞从相里怀瑾背上跳下,沿着潭边缓缓行走。潭边泥泞,她难得没有抱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上。
“也没见有什么稀奇的。”姜莞盯着平静地水面笑笑,一脚将岸边的小石头踢下水去。
小石头投入潭中打了几个旋儿,沉沉地落入潭中。
零零九已经对她没素质的行为见怪不怪,换做沈羞语或者谢明月都不能干出往水里踢石头这种事。
她提着裙摆转身要走,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向潭中倒去。
相里怀瑾扑上来拉住她的手,将她从潭边抱离,免得她落入潭水。
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姜莞一脸后怕地靠在相里怀瑾胸口,缓缓抬起右臂,繁复的衣袖落下,莹白如玉的小臂上横亘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她立刻哭了出来:“好痛,被腰带上的宝石划伤了。”
零零九大为震撼。相里怀瑾可能没留意到姜莞的动作,它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手臂才不是被什么腰带上的宝石划破,是她自己亲手用刀片割破的。
相里怀瑾一脸紧张地用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潭边带回。
姜莞哭得昏天黑地。
相里怀瑾难得脸上浮现出些不知所措的神情,笨拙开口:“别哭,莞莞。”
他单手撕下衣角,要用布料为她简易包扎。
姜莞带着哭腔,用另一只手推拒:“你的衣服脏死了,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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