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尖擦着相里怀瑾耳侧的发飞过,落在大门外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挪动一步,由着她将箭射来。哪怕箭分明是奔他而来,他像是无怨无悔地任她射中。虽然她的箭准头实在不够。
姜莞将弓向地上一丢,被自己气晕:“不玩了。”
薛管事含笑摇头。
相里怀瑾折回,将落在地上的箭矢捡起方向内走,又将她丢在地上的弓一并捡起,送到她面前:“莞莞。”
姜莞看也不看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茶。
薛管事冲他招手:“放我这吧。”
相里怀瑾过去就将弓箭给了管事,他如今走起路看上去已经和常人无异,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惊叹的恢复能力。
薛管事将弓箭收好,一面问相里怀瑾:“小瑾,看你身子可大好了。”
相里怀瑾点头:“已经好了,可以保护莞莞。”
姜莞手指在茶碗上轻敲,他分明在说谎,昨夜他走路还走不大好。她并没有深究他逞强要保护她的目的,对他这个行为却很满意。
他受着伤要保护她,那她指使他做什么让他伤病复发系统可怪不得她。是他自己要逞强的。
姜莞便甜甜笑了:“正好我这几日有事要做,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薛管事面色古怪,显然对她这神情言论很吃不消。郡主是从来不会好声好气与人说什么的,她这样甜美,一般又要干坏事。
相里怀瑾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开心地弯着眼睛对她笑。
姜莞说的事情不是别的,是去陈家家庙中听墙角。
二人趁夜出了陈府,向陈家家庙去。由于白日姜莞出门时并未带着相里怀瑾一起,这时候认路全靠护卫手绘出来的地图,因而略费一番周折。
相里怀瑾的身体应当还是不宜长时间运动的,如今的动作也比不得过去那样利落,可见身上是有暗伤桎梏着他,不过他依然将她的交代完成得很好,在夜色中带着她稳稳穿行。
偏偏姜莞是个很讨人厌的人,在他耳边嘀咕:“你比过去差劲许多,怎么回事呢?”
零零九忍不住道:“他伤势分明不曾痊愈。”
姜莞轻蔑:“那是他的问题,是他自己身体不好就要立刻来让我用的,又不是我逼他从床上起来干活,他不中用,就该被批评。”她实在太过理直气壮,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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