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以为他别无他法,并不能怎么奈何他们,于是松一口气,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谢晦只静静等着他们开口,于是现场陷入一片折磨人的死寂之中。确定他们并无开口意图,他把堵嘴的布重新塞回他们口中。
“村长,我盘问不出这些人有何居心。为了村子的安全,明日我会带人将他们送入县衙。”谢晦从不动粗,也不强求答案。
村长很听他的,连连点头:“都按你说的做。”
然而俘虏们一听到“县衙”二字,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有话要说。
村长看着躁动起来的俘虏同谢晦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谢晦的眼风淡淡掠过这些人,不紧不慢道:“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说话,他们并不愿意开口。”
村长看了俘虏们一眼,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于是道:“罢了,还是一切交给衙门处置吧。”
俘虏们竭力挣扎。
谢晦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几步就到了院门前,谢明跟着他走。他的手已经覆在院门之上,只欠将院门打开。
俘虏们一个个发出巨大声响,哪怕嘴被堵上,依旧不住地发出“呜呜”声。
谢晦落在门上的手放下,转身,站在门前望着他们:“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愿意说么?”
俘虏们点头如捣蒜,是真愿意说了。
谢晦这才不紧不慢地重新走回去,再度蹲下身子,将塞口布拿出问:“你们犯了什么事?”
他的态度过于自然以至于让七个俘虏茫然一瞬他们什么时候交了底。
“你怎么知道的?”俘虏中最高的那个惊疑不定地问。
谢晦:“猜的,如今确定了。”他默不作声地打量几人,从他们眼神、动作以及面向中确定高个子是这几个人中话语权最大的人。
几人一愣,齐齐叹气,知道这下彻底泄露。
“我们……我们确实并非本地人,是从江阳逃来的。”高个子咬咬牙道,“之所以说是逃,是因为我们和当地的狗官起了冲突,他们要抓我们。”
几人齐齐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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