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想到村长与村民们也提过不交多出之税,最后还是怕被以谋逆之罪抓捕的事,忽然明白想法只是想法,一切需要从具体实际出发。
谢晦如实道:“做不到。”
姜莞点头:“所以你这个‘不交多涨之税’是无用的做法。你既然需要一个方法,必然是要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不然这种空口一说的法子我能给你想一百个出来。”她说到最后很是嗤之以鼻。
谢晦明白许多,再面对姜莞时气质中的冷意淡了许多。他直接忘记她恶劣的秉性,将她当作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
姜莞察觉他态度的转变,眉头一挑,又说:“其实说来也很简单,无非两种结果,交税,不交税。”
谢晦听着默默点头。
“如果你要交税我们也没必要多说,那就来说一说不交这些税的办法。”姜莞语气轻快,逻辑清晰,“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不愿交这些不义之税,必然要和官府对上,这一点无可避免。如果你怕和官府对上,就不要再问接下来该如何做了,不如多种种地,争取多收获些粮食。”
谢晦静静聆听。
“如果你不怕,继续来讲,接下来就是和官府对上时如何避免被他们冠上谋逆之罪。”姜莞忽然停下,望着谢晦,“我渴了,我要喝水。”
第99章 苦果
谢晦转身到桌前斟茶,亲手递给姜莞。纵然茶具名贵,他却不像圆圆一样惊惶,颇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范。
零零九:“这不是有茶吗!圆圆还要烧水。”
姜莞一面接过谢晦送来的茶碗,一面在脑海中与零零九道:“你少说些话,这样显得你不那么蠢。”
她并未用茶,只将之搁在榻上的小几上问:“刚刚说到哪儿了?”
“法不责众。”谢晦听得十分认真。
“不交多加之税,一家如是必会被当作典型抓起以儆效尤。但如果是百家、千家、万家,他们便抓不过来,也不敢抓了。”姜莞认真道。
谢晦很快明白:“联合起来?”
姜莞颔首:“联合起来,一同抗税。”
谢晦沉思。
姜莞看他陷入思考,转了转眼珠,趁他不备从袖子中摸出手帕,将接碗的手擦了又擦,再将帕子丢在茶碗旁边。
谢晦思考良久,郑重问姜莞:“如何发动群众?我今日在衙门前遇到一件想不通的事,也和群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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