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君还在嘶吼,下身被血洇透。他从床上下来根本没穿衣裳,这时候他本就不好看的身体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他被姜琰给阉了。
“别叫了,叫了也不能长回去。”姜琰说风凉话,欣赏着秦郎君的痛苦,“好了,看你这么疼,孤来帮你一把,很快就能不疼了。”
姜琰说完一笑:“咦?孤刚刚说了‘孤’吗?”他分明是故意的,这时候已经用回本音。
秦郎君在疼痛之余听到他这声“孤”,意识竟然一下子变得清明。见到姜琰时的熟悉感很快有了解释,他根本不是什么见了鬼的舞姬,自己也不是在暖玉楼见过他才会觉得熟悉。
他是皇上!
姜琰和蔼地将秦郎君口中的布取出,秦郎君也不哭喊了,沉浸在丫鬟是皇上的震撼之中。怪不得不需要理由,这人是皇上啊!
布将秦郎君的整个脸盖住,姜琰掩住他的口鼻死死摁住。
秦郎君终于开始挣扎,但徒劳无功。他被捆着,什么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不甘却认命地接受死亡的到来。
这一刻他终于对床上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感同身受,他开始后悔起来。如果他没有杀掉那个女孩,那皇上就要对付两个人,他一定有机会呼救。
是他将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
秦郎君在剧烈的悔恨中死去。
姜琰闻着房间中并不好闻的气味,学着姜莞做了个欲呕的动作,而后将秦郎君脸上布摘下随手一丢,又将人身上的捆绳解下,才嘀咕一句:“我女儿那么漂亮你还敢不喜欢她,真该死!”
他低着头从房中退出,混入楼中,哼着歌从正门光明正大地出去。
天一明,暖玉楼中的客人都各自穿衣离去,看上去又是人模狗样的。倒有些房中留宿的客人还未起来,需要一个个敲门去叫。
秦郎君之死终于被发现。
姜莞照例起得晚,坐在桌前将早饭午饭并在一起用。她端着粥碗坐得随意,手中握着勺子在碗里搅和。
护卫站在桌前与她汇报京城每日新鲜事,这时候就说起秦郎君的死讯:“秦郎君死了。”
姜莞拿勺子的手顿都没顿,显然这个消息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只好奇:“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呢?”
零零九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感慨不已:“姜琰又去杀人了,他果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改变的人。”它以为姜琰听了姜莞昨晚那些论调后怎么样也会老实两日再说,没想到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当夜就去将秦郎君给杀了。
护卫如实道:“死在了暖玉楼中,死得很是凄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惨状说给尊贵的郡主听。
姜莞主动问:“是怎么个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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