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肯定是不会说的,她总不能跟傅寄舟说,那台子就是个相亲角,用心极为不纯,别靠近那。
傅寄舟见她愿意低声哄他,在帷帽底下弯了弯唇角,点头应了一声“嗯”,但心里决定他还是要看的,他不能拦着温茹练武,也不能替温茹痛,但是他要看着她,知道她在痛,他心疼她。
“乖啦。”温茹闻言,语气轻快又愉悦。
*
翌日早晨,温茹像个没事人一样,辰时三刻出发,将傅寄舟送到了竹兰阁,自己则在人走后,对着明理书院“哼”了一声,大步款款地直接奔着练武场去。
刚走到半路,匆匆跑来的小厮,却告诉她,出了大事,家主在书房等她。
温茹眼皮一跳,直觉一定跟明理书院有关。她不告诉温年月,温年月还是很快就知道了。真是——
温茹态度极好地推开温年月的书房门,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进去就装死,笑不离脸,乖巧认错,坚决不改。
可等她一进去,她才发现书房里不止温年月一个,还有一个穿着灰褐色短打衣裳,像是护卫首领的年轻女子站在堂前。看她和温年月脸上的表情都格外肃穆,温茹心里方才想好的应对之策,瞬间萎了。
事情有这么大吗?
温年月见她进来,便让暗卫长站在一旁等着,对着温茹出口的语气有些严厉:“锦衣,说罢,昨日你做了什么?”
这态势不免让温茹噤若寒蝉,站在堂前正中央,偷觑温年月脸上的表情,斟酌着自己怎么说,才能显得她不那么混。
事实是,她确实没来得及做什么啊,因为无知而起的冲动,不是被桃红和刘先生一起很快摁下去了吗?
“好啊,你不说,那你听宋卫长说。”温年月眉宇一凛,给了站在一旁的暗卫长一个眼神示意。
宋卫长抬手行礼后,用平铺直叙的声音说道:“外面皆在传,温家嫡女不学无术,凌|辱斯文,欺凌家学中的寒门学子。”
温茹一双眼瞪得极大,言语气愤:“她们瞎说,我没有!”
温年月瞥她一眼:“将人堵在路上,言语针锋相对,还将人赶了出去的人不是你?”
“我……”温茹被问得沉默片刻,那确实是她,再开口的底气便没方才那么足了,“但我说的又没错,她们当着我的面非议咱家,还不许我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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