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漂得这么白,温茹反而起疑了。义林馆是家客栈,最受在外头走江湖的人喜欢,傅寄舟将信扔在那里,的确更有可能遇到见义勇为的人。
傅寄舟点头,眨着眼睛直视着温茹的眼睛,像在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找了乞儿报信?”温茹喝了一口热茶,反问了一句。
傅寄舟语塞,顺着手上攥紧的束带,悄悄地去拉温茹的手,想把还没想好怎么圆的细节混过去。
那个江湖人也是他特地选的。那江湖人初来炜京,性子莽撞血热,最好打抱不平,长乐坊有传言说那人似乎是为了救一个风尘小倌在老家杀了人,看炜京城人来人往,成分繁杂便一直猫在这里。那江湖人捡到那信,果然忿忿不平,当场就有了行动,被傅寄舟看个正着。傅寄舟直觉,就算那几家按兵不动,那个江湖人也会动手。
可是这些他不想再说了,他不想给温家、给温茹惹事,才会多转了些脑筋。若是再说下去,温茹得怎么看他啊。
温茹没再追问,而是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狠狠地握紧,被她手指施压的地方,血色被挤在边缘,可见温茹下手有多狠。不仅如此,温茹还恶声恶气地宣布:“你禁足吧,事情没出结果之前,不准出院子。”
傅寄舟吃痛,小小地倒吸了口气,委屈地看着自己被攥痛的手,巴巴地问:“那你多久来看我一次?”
“我来,还叫什么禁足?”温茹不悦地睨他一眼,“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倾芜院不准进也不准出,你就待在家,好好反省知道吗?”
“哦。”傅寄舟低落地垂下了眼睑,可又忍不住想问,“事情什么时候出结果啊?三天吗?”
温茹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无端想笑。
到底知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他说得倒是天衣无缝,但万一哪一步出了意外,被好事者瞧到了怎么办?
一个人偷偷摸摸在外面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带着护卫,这个时代一贯对男子不怎么友好,出门在外遇到腌臜事的概率很高,若是出了事,那真是哭也来不及。这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想到这,温茹硬了心肠,跟谷昉说了禁足的事,便冷着脸十分无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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