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牵扯重大,温家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把你手中的证据都交给我,由我上京禀告陛下。”傅菱站起来,急切地看向温茹,“相信我,我同你目的是一致的,都是要毁了这私矿。大不了,我上京路上,你派人跟着我。”
温茹往后退了两步:“你谋划了多久?”
“很久了,”傅菱抬眼看向虚空,眼里没有焦点,“久到我以为要付诸流水了。”
“劳烦女侄让丰翎将我埋在望风陵的东西给我取过来。”
温茹皱了皱眉,转身开门,跟宋卫长说了,被压制在地上的一个暗卫被松开,看了一眼书房,转身离开。
宋卫长使了个眼色,一个暗卫偷偷跟在她身后。
“取的什么东西?”温茹关了门回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尽量心平气和地同她说话,
“好东西。”傅菱回到书案那边坐下,笑了一声,“值二十七条人命呢。”
温茹看着傅菱这样子,觉得她有些疯疯癫癫不正常。
段氏跟那矿场有关,一直潜伏在傅府找东西,莫不就是傅菱藏着的那东西。那东西岂不是在傅菱手里至少十一二年了。
十一二年前,二十七条人命。
温茹忽然一凛,周正君母家二十多口遭难,难不成周正君家也跟金银私矿有关?
“周正君留给你的?”温茹试探着问。
“嗯,真让人沮丧啊,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是一个没用的皇女印鉴,最后跟我说的话是秦国公府私矿……他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跟我说了吗?”傅菱看着手上的账本和信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皇女印鉴,程王的皇女印鉴吗?
温茹之前就觉得奇怪,购置金银私矿勘测、开采的工具需要皇家许可,可十年前,程王年纪尚幼,不大可能参与其中,她们是如何筹齐各种工具设备的。她忽略了,秦国公府完全可以拿着程王的皇女印鉴为私矿开路。
心里猜了个大概,她盯着傅菱看了许久,再开口没那么针锋相对,而是问她:“若是周正君当年之事与私矿有关,你要报仇,为何偏偏选这条路?”
“当年若你在将直接犯事的匪徒缉拿处斩之后,将那印鉴和私矿一事报上去,就算会因为证据不足,一时扳不倒秦国公府,你至少能杜绝这私矿继续害人。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死在其中吗?”无论如何共情,温茹都无法认同傅菱的选择,“你可以回京,只要你回京当京官,在朝堂上何愁没有办法继续将秦国公扳倒?”
“我为什么要离开前洲?这是他的生地和死地,我为什么要离开?”傅菱抬头反问她,黝黑的眸子带着一股子偏激,“没有把握将害我夫郎的人拉下来,我是不会离开前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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