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傅寄舟仰头看着她,逐渐冷静下来,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这一遭变故打下来,对正君之位,他早早就不抱希望了,但温茹却是真真正正地记在了心里。
温茹俯身,安慰般地亲了亲他眼角:“乖,亲我还是可以的,其它就算了。”接着想到傅寄舟方才的逾越,又补充了句,“脖子以上。”
傅寄舟抿了抿唇,伸出右手揽住了温茹的腰肢,抬眼看向温茹。
温茹低头将他的手拉回来,放在手里捏了捏,犹豫道:“抱一抱也可以。”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了,温茹将人抱着一起在床上坐起来,背对着傅寄舟,吩咐道:“你帮我把头发散了……”
傅寄舟闻声一愣,才意识到两人都没梳洗,便在床上胡闹了一通,看着温茹的发尾都缠到了一处,有些还被挂扯到了头上的饰物上,有些心疼,连忙凑过去,小心地将温茹头上的金饰、玉饰取下来,又以指为梳,将头发顺了一遍。
好在温茹平常对头发养护得好,也不惯戴繁复的首饰,稍微顺了顺便青丝垂落,现出绸缎般的光泽,傅寄舟忍不住撩起一缕,放在眼下仔细看了看。
头发轻快了不少,温茹快速将自己衣裳上的系带重新系好,转过身来,伸手也要帮傅寄舟散发。
手上的青丝滑走,傅寄舟心里失落一瞬,见温茹伸手向他的头顶,他赶忙往后退了退,绕过温茹从床上爬下来,站在床边有些羞怯:“我伺候妻主梳洗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温茹从床上慢吞吞下来,将傅寄舟按坐在桌旁,朝外喊了花庭一声,让看看净室的水可要加热水。
花庭垂首应下,余光扫到自家小姐衣衫错乱,而傅寄舟一身整齐,觉得他应该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心下有些欣慰,在让小厮们给净室添热水的同时,还吩咐小厨房送了些莲子羹进来。
温茹自穿书以来就不习惯别人贴身伺候,那会让她觉得毫无隐私。做惯了男妈妈,对她没什么界线意识的花庭也被她推得远远的。
她和傅寄舟如今算是成了亲,傅寄舟自然而然想要伺候她沐浴,但她怎么可能同意,把小厮们送上来的莲子羹塞他手里,亲他一下嘴角,便一个人匆匆进了净室,那架势颇有些落荒而逃。
傅寄舟听着她进去之后响起的细碎水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了然地勾了勾唇,他的妻主方才找了那么多借口,这可以,这不可以的,怕只是因为尚未及笄,她还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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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温茹早早就醒来了。她寻常作息规律,一到了辰时便再也睡不着,可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傅寄舟压住了半边身子。
傅寄舟像是缠住她的藤一般,双手抱住她的一只手,脸半贴在她手臂上,微热的呼吸扑着那处薄薄的衣料,小小地颤动。
温茹动作放轻,想要在不打扰傅寄舟的情况下从床上起来,但这着实有些难,她刚一动,傅寄舟便醒了,朦胧着双眼,发懵一样地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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