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秦国公府只能女皇亲自惩处吗?证据确凿,太女手上也有了实权,为何不能直接判处?”
程王毕竟是原书女主,温茹始终心有忌惮,直觉她不会束手就擒。太女如今想拖下去,拖到程王、秦国公府与傅菱继续在女皇面前对峙的一天,但万一拖到了程王将造反的准备工作一一做好,到时候江山易主,后悔都晚了。
“秦国公府地位不同一般,便是在金银私矿一案中罪证确凿,也很难按律法来惩处,须得女皇先将秦国公府的特权撤销才行。”温年月叹了口气,“太女那边也难,女皇昏迷不醒,太女若是贸然对程王、秦国公府出手,容易被套上姐妹相残、争夺皇位的罪名,徒惹非议,对日后朝政安稳不利。”
温茹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好像有点和太女共情了。便是条龙,在炜京城这块地方也得时时盘着,处处受掣肘,真不痛快。
等她从温年月处回来,傅寄舟已经起身,正坐在窗下,垂首懊恼自己怎么又起晚了,做好的衣裳也没有来得及让温茹换上。
“这几日剑练得如何了?”温茹进门来看到他,便笑盈盈走到他身边,捏着他下巴,微微倾身,左右看了看他的脸颊,怕昨晚自己没有分寸,让他脸上受了罪。
好在那药粉的确不怎么伤皮肤,一夜过去,面皮白嫩水滑,并不像受过折腾的。
温茹的脸离他很近,浅浅的呼吸几乎要扑到他脸上,傅寄舟脸上微红,更觉得被她认真的瞳眸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每日都练了,今日……今日时辰过了。”
“那午憩之后,我陪你练吧。”温茹见他往后缩,便放了手,拿起他身旁小案上的书,坐在旁边的圈椅上随手翻了翻。
傅寄舟唇角低垂,微微抿了抿,又不喜欢温茹离他远了,偷偷往温茹旁边坐近了些。
“左右这两日得了闲,晚间我带你出去逛逛。”
温茹放下手中的书,提议道。书中她随手翻到的那一页正好写的是花灯节,灯火缤纷,游人如织,写得很是热闹。这几日虽然不是花灯节,因女皇抱恙,京中宾宴也少了许多,但炜京的夜晚不可能沉寂,该有的热闹都还在。
“嗯。”
傅寄舟点头,眼角藏不住欣喜的情绪,又听温茹说:“好生练剑,身子骨练结实些,往后没有甚么大事,出门便也带着你,免得你一个人窝在家里长霉。”
傅寄舟一愣,他没想到,温茹让他练剑、锻炼,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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