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王君还不知道他激起了多大的水花,自他突然扔下那么一句话,温茹和傅寄舟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温茹是看不惯凤溪,连带着厌烦整个皇室。弋阳王君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想要当她的正君,她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皇室中人能不能消停一点,又想算计她什么?
傅寄舟则是害怕,王君想要嫁,即便是温茹已有正君也得避让于他,更何况他还只是温茹的一个贵侍。
而且不提身份,单看弋阳王君这人,金尊玉贵,相貌不凡,温茹一贯喜欢好看的,现在可能还没想法,往后相处久了,万一……
傅寄舟眸色空凝,将自己整个人都窝进温茹怀里,小小地颤抖。
温茹感觉到他的惶惶不安,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跟沈愉匆匆告别,径直回了府。
“你别听弋阳王君瞎说,他不可能嫁入温府,我也不会同意的。”温茹拍着傅寄舟的脊背,轻声安慰。
“真的?”傅寄舟揪住温茹衣襟的手指一片冰凉。
转念又想到,在酒楼上,温茹和程王那般惊险地对峙,若不是弋阳王君出来解围,温茹还不知道被程王欺负成什么样子。
他只会给温茹惹麻烦,而弋阳王君却可以保护温茹。
傅寄舟眼眶绯红,即便是已经到了珩雪院,旁边偶有小厮经过,他也不愿意松开紧紧怀抱温茹的手,黑漆漆的瞳眸挣扎在同色的暗光里。
许久,他闭上了眼眸,再睁开,像是认了命,在温茹耳边哑声说:“锦衣,弋阳王君若是愿意嫁,你便娶了吧,他……能帮你,也能保护你。”
“你在说什么胡话?”温茹手上稍稍用力,拧了他腰上的软肉一把之后,将人扔在净室里,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温茹刚走,傅寄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唇角紧抿,背对着浴桶坐着,等小厮们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再次出去了,他才转身回来。
隔着热腾腾的雾气,傅寄舟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没了家的小狗。
等他磨磨蹭蹭从净室出来,便看见温茹已经在偏房净室洗漱好,坐在内室的书案边写些什么东西,她垂头的时候,披散的黑发随意地滑落在肩上,下颌却莫名带了些锋利,不像往常般温和,看着极不好靠近,极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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