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西府,跟温家东府隔了三条街,从正门进去,左右两边垂花门,右边通往温家老二温年星的后院,左边通往温家老三温年辰的后院。
温茹她们到的时候,早有女侍和小厮焦急地等在门口。
温茹沉着一张脸,眸子深不见底,抬眼看向女侍和小厮们的时候,吓得她们战战兢兢,浑身打颤。东家出了事,整个西府上上下下见到温茹都害怕得厉害。
温茹没有搭理她们,只牵着傅寄舟的手,沉默严肃地带着人直奔温年星的后院。
温夕桦一身狼狈地跟在后面,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演。
刚绕过一个回廊,却听到哀恸的哭嚎,哭声上气不接下气,夹杂着板子打肉的声音。
温夕桦吓得一激灵,默默走得离温茹近了些。
温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脚下的步子加快不少,刚一进温年星的院子,便看到温年星面色苍白地坐在院子台阶上,目光狠厉地看向院子中间趴伏在凳子上被打板子的侍君们。
“说,是谁干的!”温年星气息还有些不稳,但问出的话却仍旧掷地有声。
“大人,奴等……奴等不知啊。”
“看在往日情分上,大人就饶了奴等一命吧。”
“大人救命,孩子的事,我们当真不知啊!”
三个侍君趴在凳子上,气息减弱,满脸布满了泪痕,背上、臀上已经见血,若揭开衣服,怕是已经皮开肉绽。
“还不说?!”温年星却没有半分怜悯,一挥手,护院的板子又狠狠落了下来!
温夕蓝这败家女儿,在丰洲欠了几十万两的股银,这桩事已经让温年星足够暴怒了,谁知气急攻心昏倒之后,黄玉祈却告诉她,她怀孕了!
那真是火上浇油,怒气如山倒!
温年星直接将一两个多月以来疼宠过的三个侍君全部拉到院子里打板子,生死不论,气不可遏地要查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算计她的肚子!
正君李氏原本也在其中,但念及李氏母族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她放了他一马,让他和温夕蓝一起跪在一边,等着她再算别的账。
傅寄舟一进院子便吓得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往前走。
“阿舟,阿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温祁看到他,连忙跪着行至傅寄舟身边,抱着傅寄舟的大腿,哀求道,“阿舟救救我父亲,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我父亲一向循规蹈矩,没有半分算计母亲的心,更何况我父亲已经有了我,他真的没有贪心想再要别的孩子,阿舟,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温祁的父亲是温年星未及笄前的暖床小侍,与温年星情分匪浅,温年星独宠了他很久,为他生了孩子,后来还将人抬成了林贵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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