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如山的怒火还是将这些情分烧得一干二净。
傅寄舟听清了温祁话里的意思,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慌张地弯下腰去扶温祁,将人半揽在怀里,有些颤抖地看了一眼坐在院子台阶上,像阎罗一般冷酷的温年星。
“锦衣……”傅寄舟伸手去拉温茹的衣服,若不是手里还半抱着温祁,他现在就想躲到温茹怀里去。
“别怕。”温茹转头匆匆说了一句,便上前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温年星眯了眯眼睛看向出声的人,见是温茹,眸光闪了闪,转脸对着护院冷声道:“带下去,不准用药。”
她话音一落,便有护院过来抬人,温祁挣脱出傅寄舟的怀抱,追着他父亲离开了院子。
傅寄舟看他跌跌撞撞跑回到满身是血,昏厥过去的林贵侍身边,心口不由得发冷,他想马上回到温茹身边去,但心知温茹有正事要做,他不能上去打扰,一时间,他竟然彷徨地不知道安身何处。
温夕桦伸手拽了他一把,让小厮们将他带到角落,给他倒杯热茶,自己则冷着脸,径直走到院中跪下:“要打打我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干的,是我解了侍君们的绝育药。”
温年星和温夕蓝同时抬头,锐利地看向温夕桦。
若不是温夕蓝现在有别的更严重的过错在身,只怕已经马上跳起来,喊着将温夕桦送官!
温年星胸口剧烈地起伏,拳头捏得嘎吱响,刚要开口,温茹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看向温夕桦的目光。
温茹的良心很痛,温夕桦一个脑热,闹到这地步,害苦了无辜之人。但是……她也是个俗人,温夕桦在她眼里跟亲妹妹无二,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温夕桦被送官,或者被打成那几个侍君的模样。
“二婶,事已至此,四妹妹已经认错了,且饶过她一回吧。”温茹有些艰难地出声,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不讲理,“若是将四妹妹制药能解绝育药的消息传出去,四妹妹非但受不到惩罚,反而还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惹下更大的祸事来。”
温年星垂眸看着面前的温茹,眸光生冷:“锦衣,婶娘我难不成还要憋屈地吃了这个亏?我院中侍君便要忍了这份罪?”
温茹张了张嘴,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如今二婶已经怀上了,这孩子是留还是去,二婶势必要耗些时间精力,丰洲一事便交由我全权处理。”
虽然说丰洲的事可能跟程王有关,温茹没打算不管,但二房该承担的错原还是要担的。但如今,温夕桦一出场,几十万两银子她说担就担下了,温夕桦是只吞金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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