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来时仅仅将温二小姐留下的商铺、仓库整饬了一番,重新开业,运来了温家的绫罗绸缎,挂上了温家的皇商金字招牌。
顾珂很不屑,在程王的帮助下,她在魏陵城稳扎稳打做了三年之久,如今魏陵城的各类丝织品、棉织品都被她控制着。
她手下的丝织品、棉织品店虽然在质量上不如温家的华美,但价格适当,又有根基。温家的绫罗绸缎虽好,但手里没钱的舍不得买,手里有钱的顶多买一些体验体验,以便攀比。想要短时间,填平温夕蓝亏损的银子,根本不可能。
正当她洋洋得意之时,温茹却在温夕蓝私邸的大厅聚集了所有给温夕蓝投了股银的商人、大户,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大好处。
“初次来到丰洲,便能一次见到丰洲有头有脸的各位洲望、姑长,锦衣深感荣幸。在此,我先为,前些日子,我家二堂妹初出茅庐,经验不丰,给各位尊长带来的麻烦,道个歉。”
温茹坐在厅中上首,身穿一件窄袖绛紫色织金锦襦裙,笑盈盈地举起了手边的杯盏,喝下这杯致歉茶之后,便微微垂眸,拉过身侧的账本,翻了翻,继续说道:“我查了二堂妹到丰洲经商以来的所有账簿,将诸位尊长对我家二堂妹的支持看在眼里,也将诸位的股银做了个合计,共计二十七万两白银,诸位可以看看属于自己的那份是否无错。”
说着一挥手,她身后的桃绿带着其它随从,给座下要账的人都递过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她们本人的参股股银数目,看到那清晰的数字,一毫不差,一直忐忑不安的她们脸上的表情都舒缓了许多。
“诸位尊长看得起温家才这般支持我家那不争气的二堂妹,温家十分感激,如今二堂妹生意遇挫,难以为继,当初各位支持的股银,温家说什么也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温茹言辞恳切,下面的人频频点头之际,她却话锋一转,“但诸位尊长知道,温家忝为当朝皇商之首,一言一行备受天下商人注目,倘若今日我将这些股银一一退还,那往后还有哪个商贾敢收他人的股银做生意。只可同甘不可共苦,那当初商贾们还不如直接找人借呢,诸位说是与不是?”
她一句话下来,座下要账的脸色瞬间不好了,温茹说的没错,但是她们当初会信温夕蓝那个黄毛丫头,纯粹是看在温家的面子上,如果不是觉得温家在她身后,她们或许可以以小博大挣大钱,她们肯定更愿意将股银投个老练的商贾啊,哪有可能将所有股银全赔个干净。
要账的里面有顾珂她们安排的起哄之人,登时站起来,面色不善:“温小姐这话便是不还钱了?堂堂皇商便是这般行事的吗?只进不出,眼睁睁看着丰洲诸位割肉亏损而不闻不问?往后,我等再见到温家商铺、票号只能心有惴惴,绕道而行了。”
她话一出,其他要账的,心思愈加躁动。
温茹目光淡淡地扫了扫先开口的那人,轻笑了声,抬手道:“诸位莫急。股银温家不退,但感念各位对温家和温家女儿的支持,温家便按照各位所出股银数目,翻倍予以补偿。为防他人说,我温家还的就是股银,所以这次补偿的银子只用于温家货款的抵扣,最高可抵扣温家货款总额的一半。”说着,目光落在先开口的那人身上,“比如说,程掌柜投了股银三千两,可以领到六千两的补偿,若程掌柜愿意再加六千两便可以在温家任一商铺买得一万两千两的货物。可以分批、可以转让,永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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