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护卫脸色大变,脚步迅疾地将温茹和马车围在中间,捏紧了手中的剑柄,全身戒备地看向马蹄声来处。
不消一会儿,穿着轻甲的两百号骑兵拽着缰绳,气不可挡、神情倨傲地停在了温茹她们的正前方。
温茹心头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骑兵刚一停下,一匹乌色踏雪的马踢踢踏踏从后面踱出来,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显得格外阴寒。
“温小姐,久违了。”
来人是程王凤溪,她高高地坐在马背上,目光睥睨地朝向站在马车前的温茹,含情的桃花眼此时像淬了寒冰,满是杀机,尤其是看到顾珂烂泥一样被绑在地上,眉宇间的郁气更重。
这些日子,顾珂她们非但没有算计成温家,反被温家算计着丢了她大半个丰洲产业,真是笑话。
不过就是一个商人之女,竟然有胆子跟她耍花招?
她原是打算亲自去丰洲将人逮了的,这倒好,半路遇上了。
温茹抬眼看着凤溪和她身后气势迫人的骑兵,心里暗叫一声糟。
马车里的傅寄舟攥紧了双手,想要出去同温茹站在一起,却被温茹一个手势止住,只能老实待在马车里,满目担忧地看向温茹的侧脸,第一次尝尽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凤溪抖了抖缰绳,迫人地朝着温茹走近了几步,刚走了两三米远,忽然听见林间风动。
“程王殿下,请止步!”从昏暗的林间蹿出三人,高举着手中龙卫的令牌,挡在凤溪面前,语气严肃如冷铁,“殿下无故调动骁骑营骑兵,需回京向陛下、太女认罪!”
凤溪蹙眉,垂眸定定地看向马下的三人,许久,抬眼又去看在龙卫身后,淡定从容,没有后退半步的温茹,眯了眯眼睛,道:“你投靠了太女?”然后对付她,将温家和从她这攫取的利益,都送给太女?
根本不等温茹回答,凤溪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事实,凝眉冷笑,脸上的怒气更盛,抬手放在空中,用力一压:“骁骑营听令,给本王活捉了温锦衣,其他人格杀勿论!”
“程王殿下,您是想造反吗?”仨龙卫齐齐施展轻功,往后退,退到温家护卫一处,抽刀指向凤溪,厉声喝道。
“造反?如今是谁造反?母皇昏迷在皇宫深院,太女却不准人探望,本王还觉得太女想逼宫呢!等本王擒了你们,便快马加鞭赶去救出母皇。此乃功劳一件,如何算造反?”凤溪从马鞍上抽出一条玄色长鞭,眉目间满是桀骜,“既然你们撞见了,本王也不装了。本王早厌倦了同你们这般磨磨唧唧的周旋,今日本王便动手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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