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舟知道她在笑话自己,抿着唇不说话,只一味倚靠着温茹,轻嗅着她发间的幽香。
温茹放下抱着他的手,下移,将他的手十指相扣地牵住,两人一同往里走:“宝宝在母亲那?”
傅寄舟点头,眉眼微弯,周身洋溢着轻快:“母亲很喜欢宝宝,抱住之后便一直没撒手,还送了宝宝一个长命锁。若不是宝宝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母亲只怕要将各色的珠子、玉石、金子、银子全堆宝宝身上。”
温茹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由得跟着笑:“母亲可有说取了什么名?”
“溯鲤,”傅寄舟停了一会儿步子,将温茹的手拉起来,在她手心仔仔细细地写那两个字,“母亲说,宝宝眼睛看着便灵性,用吉祥灵气的鲤鱼做名最合适不过了。”
温茹垂眸,等傅寄舟在她写字的间隙,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溯,是往回游的意思吧。
抬头,那情绪又很快散去,笑道:“心疼宝宝,学字的时候,恐怕要写自己的名字写到掉眼泪了。”
傅寄舟闻言,用指尖戳了戳温茹的手心:“妻主胡说,宝宝与妻主相像,往后定是最聪明的。”
“像我才不好呢……”温茹将他的手指抓住,又牵在手里,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你去问问明理书院的刘先生,当年她最是头疼我了。”
“那是刘先生不会教,”傅寄舟听着不乐意,“妻主以后多教教宝宝,宝宝一定会长成最聪明、最厉害的女子的。”
被傅寄舟护犊子的样子逗笑,温茹抬手揽住傅寄舟的肩膀:“好好好,你女儿最聪明了。”
“妻主第一,宝宝第二。”傅寄舟认真地补充道。
“那母亲呢?”温茹故意刁难他。
“妻主!”傅寄舟恼了,轻推了温茹一把,但等温茹当真顺着他的力气歪走,他又急忙将她的腰揽住,紧紧依偎着她。
温茹便就着这样的姿态,一直往前走。
大概,她不想,也不配谈论那些天下大事吧,眼前的温家,怀里的夫郎,好像更让她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着的人。
她们一同去温年月那边问安,温年月却还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快乐中,没多久便让她们回去了。
“宝宝离了你可以吗?”回珩雪院的路上,温茹忽然问道。
这两个月来,宝宝一直赖在傅寄舟身边,有时候睡觉也不安生,非要傅寄舟半夜起来抱着哄一会儿才肯老实。
“应该没事吧……”傅寄舟其实也不放心,目光频频扫向越来越远的温年月的院子。
“算了算了,女孩子不能说不可以,她可以的,习惯就好了。”温茹将人往回拽,将他的腰揽住,下颌微抬,“你今日不准抱她,抱我,我累了,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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