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慈爱迷离的眼神忽的隐没在音沉之中,仿佛刚才对上的不是自己的太子,继承人,而是宿敌。
“朕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你瞧瞧他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全然不把朕放在眼里。”皇上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狠狠把杯子摔出去,“还真是宝贝那个低贱的宫女,朕赐美人都不知感激。”
左公公谄媚道:“皇上说得是,太子殿下是骄傲了些,仗着能帮着批阅奏折便以为真能独当一面,全然不知是您给的机会考验他呢。”
丽妃吩咐了,在皇上面前要不着痕迹的给太子上眼色。
皇上侧头眯着眼看向左公公,“你近日已经在我面前说过太子三回了,是何居心?”
左公公立刻冒出冷汗,巴掌啪啪拍打自己的脸颊,“是奴才糊涂,奴才万万不该说太子殿下,奴才知错了,皇上恕罪。”
皇上并未让他起,左公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近日皇上脾气越发古怪,已经处死了好几个奴才,都是小事触怒了他。
可皇上曾经是出名的仁君。
“朕的太子,还轮不到你说。”
左公公不停磕头,声音大得让一旁的舞女都瑟瑟发抖,“奴才该死,求皇上饶了奴才。”
“滚去给太子送美人。”
皇上一脚踹了左公公一个跟头,在地上翻了好几圈才停下。
“继续跳。”
舞女们得了吩咐,方才还满是惶恐的脸上顿时牵起一抹笑,继续柔媚的跳舞,那身上的纱衣几乎挡不住胸前的风光。
陆承榆一路冷着脸回了重华宫,进了书房便吩咐福顺道:“去查谁泄露了青瑶夜宿在寝殿的事,把伺候的人都再清理一遍。孤的好父皇倒是待我极好,不仅自己逍遥快活,还想着自家儿子,没叫孤一起在承明殿享乐倒是遗憾。”
福顺垂着头,听着太子爷怒急的声音,不敢搭话。
“孤没成为一个荒/淫太子,让他失望了。”
福顺想了想,道:“殿下,奴才觉得皇上似乎有些疑心,才会如此,应当是试探。”
“左公公送来的宫女找个偏院关起来,别让她们跟任何人接触,若是谁敢出错,孤定不轻饶。”
福顺连声应是。
陆承榆深吸口气,嘱咐道:“父皇说的事千万别让阿瑶知道。”
“殿下不想让我知道什么?”青瑶探个头进来。
虽然让青瑶知道了也没事,可陆承榆并不希望这些事让她烦心,她就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就很好。
陆承榆道:“阿瑶你去哪儿了,看见给你买的发钗步摇了吗?”
说起这个青瑶就高兴的把头侧着给他看,“这个真好看,我很喜欢,还有一个也好看,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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