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这位夫人了,日后若在下能想起旧事,一定衔草结环以报。”说话间,他又望向了花未灵,“也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能否问下姑娘姓甚名谁,将来在下也好……”
花未灵道:“哦,我叫花未灵。”
贺兰瓷:“……?”
你怎么就这么说了。
那人顿时展颜一笑,苍白的面色上也多了几分颜色:“原来是花姑娘。”
贺兰瓷开始理解陆无忧那种忧虑了。
出了房后,贺兰瓷认真对花未灵道:“这位公子来路不明,先前还被人追杀,说不准是什么身份,现在失忆也不一定是真的,最好不要透露太多,免得将来他……”
花未灵好奇道:“将来怎么?”
“……恩将仇报,牵连拖累你?”
花未灵道:“那没事啊,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贺兰瓷继续循循善诱道:“那如果他给你下药、下毒,用这之类阴招……”
花未灵又开始笑道:“嫂子你不知道!我比我哥还能抗药呢!哎,谁让他一早就跑出去念书了,多留在家里几年,说不定毒术比我还厉害。不过我哥不喜欢下毒下药这种,觉得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如阳谋有意思……嫂子,你看我哥真的很正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喜欢他?”
贺兰瓷也是很叹服于她这个转话题的思路。
***
陆无忧升职做了詹事府的右中允,并几位翰林院同僚一并赴文华殿准备日讲,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圣上早年还是很勤快地开经筵日讲,经筵是文武百官都会参与,每月逢二便讲,规模很大,寒暑则休*,日讲则随意的多,基本只说给帝王,最勤快时几乎每天都开,给帝王讲解儒家经典——是一条迅速和圣上打好关系,并得以升职的捷径。
现在的内阁辅臣大多当年都给圣上做过日讲官。
但近年圣上身体不佳,便大致停了日讲,只断断续续开了一两个月,翰林院内早有不满。
如今重开,还是给皇子讲经,顿时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当然,更令人喜出望外地莫过于,原本圣上只是准备给二皇子讲经,但大皇子不知从哪得知,便也想要一同来听讲,他这么一说,底下的三皇子,和几个年纪尚幼的小皇子便都被母妃送来。
如今文华殿里,济济满堂,坐得全是皇子,怎能令人不兴奋。
虽说日讲官名头不大——但不要脸点,将来也能说自己是个帝王师了。
陆无忧旁边的同僚就在紧张问他:“霁安,你看我官服穿正了吗?领子没歪吧,我早上起来总觉得没穿齐整,不大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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