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微微感觉不适。
陆无忧仰起头来,“咕咚咕咚”把酒水饮尽,一缕酒液顺着唇角滑至下颌。
他用袖口拭去,方道:“先看下去。”
玉娇果然拦住他,巧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玉瓶,道:“冤家,先别急,我这有瓶助兴的好东西,封天年那个老家伙平日里最喜欢用。”
封二急不可耐道:“我年轻着呢,用不着。”
玉娇仍是笑道:“你试试嘛,不然我也怕累着你,而且……”她附耳在他耳边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色令智昏,封二如今箭在弦上,又见美人娇笑,言辞更是热辣,心道她果然骨子里浪荡,封知府那个老头哪里能满足得了她,不知还在这后宅里找过多少人,顿时一阵血往上涌,接过玉瓶,二话不说喝下,刚想对她说“这样总可以了吧”,却忽然感觉到一阵目眩。
“你……”
刚才还巧笑着的美人敛了笑容,竟一步步往后退去。
然而可怕的是,封二不止大脑疼痛无比,视野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贺兰瓷见那男子喝下之后,按着头颅嘶声痛呼,随后面露惊恐之色。
她也不由疑问道:“他喝的是什么?”
陆无忧简单道:“一种药,喝完之后形若醉酒,能让人忆起最不想忆起的事情,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玉娇已经悄然退出了柴房外。
封二痛呼了一阵子后,又大吼大叫起来:“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沈大人你明明死了!你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他大叫的同时,柴房外又闯进来一伙人,为首是个衣着富贵体态丰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后面则是一众家仆。
“小人亲眼看见封二和玉娇夫人在此地幽会,不信……”
可推开柴房门一看,里面只有形若癫狂的封二一个人。
封二见进来一群男子,疯癫更甚,尤其眼睛紧盯着为首的江安知府道:“沈大人!你怪不了我!是你自己想找死!我都帮你谈好了!只要你不上那封奏章,知府大人就愿意给你两千两白银,那可是两千两啊!你得攒多少年才能攒到!可你不愿意,说什么都不愿意,那我能怎么办!还能跟着你一起倒霉吗!嘿嘿,是你自己傻,怪不得我……”
封天年神色倏然一变,高声道:“快来人!来人堵住他的嘴!”
封二竟像真的疯了一般,他抄起旁边放着的柴刀,一把便砍向了封天年,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你都死了,已经是个鬼了,我杀了你,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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