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道:“有什么不可以?我每次不都是很直接。”
贺兰瓷看他的时候已经带上点瞪意:“我又不是你!”
陆无忧莞尔道:“你不是已经逐渐坦诚起来了,再迈出来一步便是了,也不是很困难……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他在她耳边,气息如叹,音色低回婉转,“比如我现在,就很想要你,从外到里,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
贺兰瓷:“……!”
陆无忧抽了点身,似乎还认真地看着她,建议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可以学一学。”
贺兰瓷:“……”
她怎么有种,自己道高一尺,陆无忧会魔高一丈的错觉。
他是没有上限的吗?
贺兰瓷张了张嘴,半晌,突然道:“可是你的伤……”
陆无忧随口道:“不碍事。”
贺兰瓷道:“不行!未灵说虽然你恢复的快,但要完全无恙,还要养一段时间,而且……不能再崩开了。”她似乎格外紧张。
陆无忧用指节抵着鼻尖,思忖着,微微一笑道:“那你可以,自己动。”
贺兰瓷:“……?”
陆无忧补充道:“坐上来,别碰到我伤口不就行了。另外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的床,终于换新的了。”
贺兰瓷又动了动唇,耳尖都慢慢红起来,道:“……那、那我试试。”
陆无忧微怔:“……”
还真的可以?
***
到底是北狄死了一个王子,那边还是派人来表示,虽然他确实是咎由自取,北狄王原本就打算派兵解决叛逆——这点有待怀疑——但人头还是得给他送回去的。
陆无忧开城门,亲自去送的。
贺兰瓷等在后面。
来拿人头的还是个熟人——那位骆辰王子,他骑着当初让贺兰瓷很心动的那匹骏马,勒着缰绳过来接他同父异母兄长的人头,北狄王有十几个儿子,大部分异母,也都没什么感情。
奇怪的是,贺兰瓷再看见那匹马,居然已经完全没什么感觉。
就好像她当时向往的,现在已经得到了。
贺兰瓷无感了,陆无忧还有点记仇,派人将头颅送去,他似笑非笑道:“小王子若是还想比试,在下随时奉陪。”
当初就很想打这个不懂事的小王子一顿。
骆辰仰头远远看了一眼贺兰瓷,收回视线道:“不用了,那件事我不是已经道歉过了。”
贺兰瓷眉眼间,似是一片清明的澄澈,再没有在上京时的那种拘束感。
陆无忧和贺兰瓷陆续把善后忙得差不多了,花未灵嘴馋,他们又重新煮了一回古董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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