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了碰输液管。萧羿猛然打开眼睛,将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旁边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我尽量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到她。
“你老公差点被人非礼了。”他语气不满,盯着架在上面的输液瓶看。
我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里觉得好笑,看他耿耿于怀的样子,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那你要怎么样,报警吗?”
“报警的话,我就沦为笑柄了。”
“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女人的,被她碰一下,应该只会觉得恶心?”
萧羿虽然动了我几次。可都是为了要生育下一代。面对别的女人,除了厌恶之外,绝对不会有别的感觉。
萧羿深黑的长眸眯起,似是在打量我,表情很认真,“如果,我有被掰直的可能呢?”
“你别开玩笑了。”我接话接的很干脆。
曾经,在那段晦暗无光的日子里,我想尽办法要讨好萧羿,在网上也查找过很多关于同志的资料。
通过上面的内容了解到。同志被掰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我不相信,一再做出自认为的努力,最后却换来伤痕累累。
我苦笑,我没那个命。
萧羿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他手指纤长,带来一股春天般的暖意。
我跟他四目相对,某种感觉,正在我们心底发酵。
就是这个简单的触碰,眼底酸意涌上来,打湿了眼睫。
突然好想掉眼泪。
我装作在给他调整滴液的流速。慌张地掩饰过去,“听说太快的话对心脏不好,慢一点吧,我们不着急。”
“恩,我们不着急。”
我低头看着重新合上眼睛的萧羿。心底里不知是什么发了个芽,顶开厚重的泥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好像双关语一样……
我轻轻摇头,也许是我多想了。
陪萧羿输完液,他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脸色不再煞白。也能够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了。
“明天还要来,你要给公司请几天假了,最好再去医院做个胃镜。”
“你陪我吧?”
“也行。”生病了的人都脆弱,希望身边能有个人来陪。
我跟萧羿拿钥匙打开家门,婆婆哎呦呦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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