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块浴巾给慕彦披上。
他缩在我们的真皮沙发上,身子好像破布片儿一样。随时都会滑下去。
“隔壁到底怎么了?”萧羿眉宇凝重的一遍遍询问。
慕彦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停地掉眼泪,他捉着萧羿的手臂,左右摇了摇,“哥,我、我不想活了。”
话音甫落,门外想起敲门儿声。
慕彦‘哇呀’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躲到主卧去了。
我捡起他弄掉的浴巾,跟着送过去。
萧羿去开的门,任君只穿着一条裤子,站在门外。“那个……哥,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萧羿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
而我跟赤身果体的慕彦被留了下来。
走到主卧,慕彦缩在床角。
我别开视线。将浴巾重新丢给他。
“慕彦,你到底是怎么了?见鬼了不成。”
慕彦的反应太反常,平常嘻嘻哈哈一个人,就好像青天白日见到青面獠牙的厉鬼一样。抖得都能掉两斤肉。
慕彦冲我张张嘴巴,眼泪又掉下来。
我满眼疑惑地等了他好半晌,慕彦才用又干又涩的声音说道:“嫂子,我被那个了……”
怀孕之后。脑子明显不如之前好使了。“你被哪个了呀?”
回想当时的语气,我都有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也不怪慕彦忽然崩溃,伏在床上痛哭。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似的否认。
不可能啊,应该不会,任君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萧羿许久都没有回来。
我焦灼地坐在床边儿上,脑子里面很乱,想了很多。
慕彦的哭声渐渐低微。我才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任君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慕彦就好像触了电一样。
他又往角落缩了缩身子,哀恸大骂:“任君不是人!”
他还是没有将话说明白,可我已经懂了。
我用手撑着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天才跟萧晴签的那份儿协议。
我仍心存侥幸,弱弱地问慕彦,“可任君不是直的吗?又怎么会……”
慕彦五官绞着。看起来很痛苦,“我也以为他是直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昨天……难道是因为他喝醉酒,把我当女人了吗?”
我没接话。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也无法揣测到任君的心思。
慕彦将脸埋在膝盖间,哭到开始抽搐,时而骂骂咧咧,恨不得任君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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