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很想大声说一句,她以前所知的造反那是大军路过,民不聊生,哪有这样的!
别说民不聊生的,只怕那些百姓们还都是乐呵呵的。
赵曼不由得看向另一边,悠悠闲闲喝着茶的文老和苦兮兮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文家小姐,最后她也只能摇了摇头。
说真的,她是半点没有感受到夺嫡的紧张和刺激,甚至还想出去晒晒太阳下下棋的。
顾锦棠也不管赵曼的心思有多么的活跃,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文修敏,“如今你可知如何为帝了么?”
文修敏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顾锦棠,默默的点了点头,“长姐告诉过我,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君主要仁慈,不能荒/淫,但也要有自己的血性,还有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顾锦棠点了点头,“等平王到了京城之外,我们就进京吧。”
*
转眼步入了春天。
洛屿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外面的树林,他已经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从化雪到现在树木长出新叶。
他和妻主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了,除了两人来往的信能让他知道妻主还很平安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就在上一封信,妻主告诉他,他要断骨重生的时候妻主会回来陪着他,只是离师父说的日子还有不过短短五天了,妻主会来么?
“阿屿哥哥!”
白年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服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侍人背上背着箭筒,左手拿着弓,右手提着一只兔子,他乐呵呵的跑过来说道“阿屿哥哥,你看我今天打到了一只兔子!”
白年年是个性子欢脱,坐不住的人,知道洛屿会武功,若不是他现在身子不便只怕都要缠着他让他教他习武了,不过在听卫元提过一嘴说洛屿射箭几乎是百步穿杨,就缠着洛屿让他教自己射箭。
最近天气转暖,白年年每日都会兴冲冲的拿着弓跑出去打猎,经过这么久的努力,今日这兔子还是打到的第一只猎物。
洛屿也被他的欢喜影响到了,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年年真棒,不如等一下让后厨做麻辣兔子如何?”
“好!”
白年年冲着侍人挥了挥手“快快拿去后厨,等一下晚膳的时候就吃阿屿哥哥说的!”
“诺”
侍人提着兔子走了后,白年年就走到洛屿跟前蹲下身来,他双手扒在扶手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洛屿,“阿屿哥哥,还有五天了,你会不会怕?”
“怕什么?”洛屿歪着头看着白年年。
“痛啊!”白年年最怕疼了,想到这段时间毒医师父给洛屿施针时候,洛屿疼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有余悸的伸手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碰了碰,“虽然说痛过就会好,阿屿哥哥能走路了,可是还是好痛的。”
“不怕。”洛屿摇了摇头,伸手也在自己的膝盖上碰了碰,“只要能站起来,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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