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痛,叫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顾飒想,果真如此。
他快步上前,连唤道:“心儿,心儿”
天光从帐顶一侧泄了好几缕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她身上。
肌肤的白,天光的亮,二者相互融合,一时好似在她身上罩了一层光环,使她宛如坠落凡间的仙子,使人只可远观,不可近抚,哪怕多看一眼,也觉得是亵渎。
她应该是很疼的,眉头紧蹙着,手臂更是被磨破了一层油皮,看得他心疼得要死。
她快速瞥他一眼,看见他来,面上尽是痛苦与羞涩,她下意识别过脸,以躲开他的视线。
好在,因着她的一头秀发的遮掩,替她挡去了半壁身子的羞臊,她又反应极快地躬起了身子,并以双臂环抱于自己身前,使自己的春光不至于乍泄太多。
小小女子,团成一团,黑的发,显得她的身子愈发的莹白。
顾飒上前一步,女子沐浴后的清香一点点钻入口鼻,随后像是烟花炸裂般,迅速地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此情此景,简直是世间最上等的情药,以及最烈的酒,使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顾飒深呼吸,用尽毕生定力,极力稳住心神,每走一步,似乎都在挑战着自己的每一根情丝和理智。
他目不斜视,快速上前,径直从衣架上取过她的外衫,一把展开,漂亮轻盈的纱裙在空中打了个卷,利落而潇洒地直接覆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抱住,动作之快,恰恰好将他的紧张完全暴露。
直到衣衫裹到身上,心水这才敢抬头看他,她仰视,他俯视,四目相对,她在他面上看到了他对她的紧张,同时也看到了他眸中有且仅有她自己。
那一瞬,心水好似突然听到自己心底情弦被春风抚动的声音,但很快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她无法忘记自己的梦境。
她略略低头,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向床榻走去,并垂首贴到在了他心上,她的湿发很快将他胸前衣衫湿了大半,他也不以为意,只温柔地将她抱坐在了床沿边,并取来干净帕子,移身至她身后。
一丝丝,一缕缕,小心翼翼,他如护珍宝般帮她擦拭着她的一头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拂过她头皮时,向她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细细碎碎的,像阳光落在心间的感觉。
许是刚刚沐浴完,身子较为轻盈,又许是温水泡得四肢皆舒缓,所以心情便也跟着变明朗了起来,她不愿再计较他方才的突兀出现,只想着如何勾他说出昨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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