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瞧见,并不言语,只别过脸,深埋首于他胸前,不让他识出她方才的忘情。
但她微红的耳际,终是将她出卖。
顾飒瞥过一眼,瞧着她着实娇羞可爱,终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的笑,落在她耳中,她更是大臊,于是捻起两指去掐他。
因着方才的亲昵,顾飒心情也是极度愉悦,他有意逗她,故意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倒吸凉气的“嘶”声。
心水大惊,连忙于他怀中起身,满面担忧问道:“是不是压疼你了?弄到了你的伤口了?让我瞧瞧。”
顾飒抬臂指了指自己心口,笑向她道:“这里,你看我的心,这里说他等今日等得好辛苦,故而疼得厉害。”
“还有……”顾飒顿了顿,又道:“这里还说,他还得再辛苦一阵子,毕竟现在身子骨未好,力气不及,还做不了洞房花烛夜之事,只得忍着想及此,这里更疼了”
“做洞房花烛夜之事?”心水迟疑,默默重复一句,待咀嚼过来其中意思,面色旋即大红。
方才他的逾举,已经令她心跳加速至现在,哪怕是此刻,他已经收手,但那粗粝手掌抚过的异样触感,却一直存留在她心尖尖上,使她直至此刻也不敢再直视他。
而想及洞房花烛,啊简直要羞死个人啦
“你讨厌”心水羞涩,抬手去捶他。
他趁机拉过她的手,先是于唇下亲吻一遍,而后更拉着她手,搁至自己手心里把玩,看看她指上缀的玉兰花花样,又捏一捏她指尖。
花样玩尽,又翻过她手心,揉揉她的指腹,再挠挠她的手心。一双手,也被他玩出了千百种花样来。
心水也不做挣扎,只随他放肆。
室内静谧,蜷缱缠绵。
“这一次,我见到心诚公主了。”良久,顾飒说道。
“长姐?”此言远超心水所意料,她诧异抬眸,并于他胸前起身,“长姐已有身孕,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仓央错那疯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那日,仓央错依旧在城下叫嚣,想要我开门迎战,我不应,谁知他竟将心诚公主请了出来,使她站于金军面前,令她向我开战,并同时差人将这个送给了我。”
顾飒说罢,伸手摸索着从枕下取出了一只通体皆白的玉璧。
这玉璧,心水识得,是长姐心诚一直最喜爱的,上面雕着两枝成熟地麦穗,并不是什么成色最佳的玉璧,但美就美在雕工精致。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玉璧出自于夏江之手,应是夏江送于她的,所以她格外珍视。
心水握着玉璧的手渐渐发抖,不仅仅是因为长姐出现在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更多的是仓央错的态度。
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受伤?更何况,她还有着身孕。
除此,他明知她心系自己母国,为何还要如此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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