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回一句:“哦。”
顶着一顶粉红色的干发帽,在房子里穿梭,回到卫生间把衣服放进去,又拿出私人衣物自己洗,磨磨蹭蹭。
直到贺砚书出房间的时候,她还在那里洗,从后面拥住她,她的干发帽已经脱下,湿漉漉还有些滴水的头发,是和他一样的味道,握着她被冷的有些发红的手,清凉柔弱。
“我来吧。”声音平静自然,就像是今天晚上只是一个平凡的周末。
但是这话让本来有些贪恋手上温暖的钟初曼立刻挣脱,小心地推着他一步,“你出去,我自己来。”
在贺砚书出去以后,钟初曼还关上门,原本洗衣服慢吞吞的动作加快,不再磨蹭,临了,还把衣服挂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出去之后的贺砚书,先是站在门口等一会儿,又回去主卧,他的主卧是简单的黑色系,整体明亮大方,不及钟初曼房间布置得温暖,只是从衣柜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吹风机,毫不留恋地离开同样开着空调放暖气的卧室。
把吹风机放大茶几上,大厅的电视剧还在播放,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团子在不知不觉中睡去,把团子送回凡间,他又拿着遥控,调小电视机的声音。
房子太过安静,等下小姑娘又要尴尬。
打开CCTV-6电影频道,上面播放的是贺砚书从来没有看过也没有听过的电影,男主正和他的妻子坐在出租车上,后面应当是被被人跟踪了。
恰时,钟初曼出卫生间的门,他对她无声地举起吹风机摇摇给她打个招呼。
夜色已经深了,再不吹头发,等下又要睡得很晚。
钟初曼走过来的时候,电影里正好也放到男主人公拉下司机自己飙车的画面,这种场景在华夏,还是比较少见的。
他从沙发下拿出一个大多蒲团坐垫,示意她坐着。
整个大厅,只有昏黄的灯光,和电视的亮光,还有电视机开始的打斗声,忽然响起吹风机的声音,钟初曼任由贺砚书摆弄她的头发。
背着贺砚书,她没有看到贺砚书生硬的姿势,但是能感受到贺砚书害怕扯到自己的头发。
“你可以用力一些,我不怕疼。”看着电影,钟初曼分心提醒后面的贺砚书。
他的声音有点轻轻,似乎是怕惊扰到她,“没事,我慢慢来。”
贺砚书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即使以前试着给二哈吹过毛,但是这还是六年前的事情。
他把钟初曼的头发吹得有些蓬松,变成海藻,这样的效果着实惊艳。
放下吹风机,收起插排,全然没有打扰到钟初曼看电影,又坐回她的身后,猛地把钟初曼提起坐到他胸前。
吓得她直接搂住他的颈弯,微凉的触感,一声娇嗔,“你干什么呢。”
暗光下,贺砚书乌黑的眸子分明地亮着,“吹完头发,当然是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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