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反感?也不知道私底下得了多少白眼。
栾承在大平层里转了一圈,精装修的房子就是缺少人烟味,即便是朝着温馨设计可总体看下来还是太商业化了,霍铭霄睡在这里会感觉到快乐吗?恐怕只会有大片大片的孤独。
他的包里还有一份盖章过的亲子鉴定书,来这之前他也想过怎么跟他解释,凭空多出个女儿,还是那个口口声声喊他“爸爸”的孩子,换谁都会吓一跳。
栾承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无论有多少条信息,最后都归总到一条,至少陆鸢是知情者,那些她不顾一切都要嫁给霍铭霄、愿意倾尽全力去救他于水火的理由瞬间就明朗了。
他佩服陆鸢的胆识与魄力,瞒了这么久直到他们离婚她都未曾说出真相,是该受了多少的伤与委屈才会把真相深埋心底,到这一刻,栾承才不得不承认陆鸢的“勇”,转而也开始担心霍铭霄知道真相后的结果,他会怎么做?他利用了这么久的女人生下的女儿却是他的亲骨肉,真讽刺啊。
顶楼的风带着明显的寒意吹乱了桌上的文件,栾承拿着这份鉴定书太煎熬了,既然他不好开口说那就让霍铭霄自己回来看,连他一个围观者都觉得对陆鸢太残忍了,那当事人的心够坚定吗?
他不知,也没法深想。
或许霍铭霄像现在这样“缠着”陆鸢已经是最好的借口,他应该猜到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十分清楚所以才不敢贸然说出口,也从没料到会有害怕、后悔的一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霍铭霄不愿意承认的感情,他在眷念新家别墅里的花廊玫瑰,他已经深陷。
霍铭霄接到栾承的电话时他正准备下车。
栾承听到车门合上的声音,问他,“你还在陆宅门口?”
“嗯,你有事?”
栾承犹豫不决,低声叹了口气,“那个,有份文件我放在你书房桌上了,你记得看。”
霍铭霄走向陆鸢,她牵着沅沅回来了。
眉头微皱反问道:“什么文件?”
“你看了就知道了,老板,那个……”
“你有事直说,我很忙。”
霍铭霄眼看陆鸢要进院子了,心急的喊了一声“沅沅”,小家伙听到他声音回了头,兴高采烈的想过来就被陆鸢拽紧了手腕,沅沅委屈到嘟嘴可是要听妈妈的话,只能瞪着大眼睛看向他。
“你别墨迹了,我有事要处理,挂了。”
栾承“哎哎”两下,始终比不上他挂断的速度,紧接着收到了谢里曼家族的讯息,脸色瞬间沉下去。
霍铭霄消停没一会又接到栾承的电话,他按断后对方又打来,霍铭霄直接调了静音绝不让他打扰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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