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颇无语,“你手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看着他来气!”陆庭泽的气不比昨晚上的少,扭过半边身子问她,“阿姐,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生气吗?他那样先斩后奏的表态,有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吗?他怎么敢有脸来的,他……”
“庭泽……”陆鸢一抬头见到餐厅入口的男人,她的视线一晃而过,劝陆庭泽少说两句,他偏不听话逮着霍铭霄骂得痛快,“怎么着,他敢做不敢认,有脸来我们家真以为我们家没人能对付他?爸妈吃了他的糖衣炮弹处处跟他说话,我凭什么偏袒他?”
“庭泽,你别说了!”陆鸢硬生打断他的话,陆庭泽瞅着她脸色不对立马闭了嘴,她往餐厅外走去,陆庭泽跟着转头看见霍铭霄,他戴着口罩只剩下一双锋利眼眸流露出来,今儿倒是营造出一种病弱感,倒也不是温和那挂的。
“阿姐……”陆庭泽扯扯陆鸢衣袖,她压下嗓音劝他,“你刚才说太大声了,要是沅沅下了楼听见你这样说话,她怕是要对你翻脸。”
陆鸢的考量不是没有道理,陆沅沅对霍铭霄格外欢喜,每天都要念叨好几遍“爸爸”,若是被她听到小舅舅的破口大骂,估计能生他好一阵子的气,陆庭泽转眼想了想,为了声讨霍铭霄而跟沅沅闹掰实在是不划算。
“知道了。”陆庭泽应道。
两人从霍铭霄身边经过,没有一人与他打招呼,在这个家里陆家两姐弟是最不待见他的人。
关于这点,霍铭霄当然很清楚。
他脸上的伤是陆庭泽揍的,他为陆鸢下了狠手,霍铭霄不躲不反击任由他动手,昨晚回去后大半宿没睡,简单换了药就没管了,想着今早要来陆宅特地戴了口罩,对外说是身体不适,对内也只有知情者明白,他的脸还青肿着不适宜见人,如果真带着一身伤来见他们,想必又要被陆家姐弟称矫情了、又耍心机了。
霍铭霄现在是半点委屈都不能有,他不在乎他们的漠视,只要还能踏入陆宅就有希望,宛如沙漠上的绿植有了雨水的浇灌,风扬起他就有了新的生命,彻底活过来了。
陆沅沅从楼上下来直奔他怀,不巧被陆庭泽在半道截住,阴阳怪气的说:“沅沅啊,你的好爸爸生病了,都病了还要来看你,真感人呢。”
霍铭霄没什么表示,倒是沅沅激动了,“爸爸怎么生病了!都怪沅沅非要你来,是不是淋了雪生病了呀!”
陆庭泽白眼翻起,内心一阵咆哮沅沅这头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按住沅沅挣扎的小胳膊,就是不让她过去,“是呀是呀,你爸爸就是为了来看你才病的,没看他都戴着口罩吗?你这样扑过去小心病毒传染,要是生病了你会很难受哦。”
陆沅沅嘴巴撅起,“我不要爸爸生病!”
霍铭霄摆手道:“我没事的,沅沅。”
陆庭泽插在中间说:“为了你爸爸好快点,最近就不要他过来了吧,天气不好下大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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