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霄又何尝不是把霍言骁当做他仅有的亲人。
陆鸢还说:“其实你一直不懂感情为何物,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是双向奔赴共同经营,是对彼此的责任与信任,而这些我在十年前就对你消磨光了。这么些年,你不觉得累吗?追逐一个不会回头的人是最累的。”
霍铭霄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可他面前的陆鸢还是那样年轻。
她的发被微风吹动,他很想替她抚下去,右手往上伸了伸,然后就如同碰到了无形的结界再也穿不过去,他感慨这是陆鸢第二次对他说这样长的话,在异国的街道足以成为他此生最美的风景之一。
“你执念的不是我,是执念本深,我很早就不爱你了,霍铭霄。”
他不愿在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嫉妒那个正被她牵挂被她爱着的人!
“我会去找梁砚苼。”
陆鸢陪着他走的路走到了尽头,霍铭霄听完这句顿时老了十岁,他从影子里看出了他的孤寂,正如北贡寺的浮光师傅所言,他这一生注定孤苦无依,无人作陪。
陆鸢来找梁砚苼了。
他站在剧团门口,像是在等人,陆鸢不想去猜他在等谁,只唤他,“砚苼。”
梁砚苼抬头看向她,而后一步步走来。
陆鸢怀里抱着一大束勿忘我。
他停在她面前,眸中依旧清澈纯粹。
他俩相视而笑,一点都不像十年未见。
陆鸢从没有如此的胆怯过,深呼吸一口,直至念出想好的告白,“我并非必须要成为一朵玫瑰,如果你愿意,我就是雏菊、阳光、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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