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急忙阻拦:“湄儿,万万不可!”
薛池捧着托盘,立在旁边瞧热闹。
今日这事,倒是很有趣。
永宁侯急切看向了薛玉潭,恨不能踹她一脚,将她踹跪下。
而薛玉潭那边,陡然一惊。
澹台贵妃是裕王的母妃,她出身高门,一直嫌弃薛玉潭的庶出身份。若薛湄再挑拨,自己做裕王正妃的愿望,更遥远了。
薛玉潭无论如何都要抓牢裕王。
哪怕真没希望做正妃,侧妃、小妾她都要做。
“大姐姐,是我的错。”薛玉潭哭着,跪在了薛湄跟前,“我持家不力,办错了事,给你赔罪。”
永宁侯见状,顿时心疼起来。
这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薛玉潭受此委屈,永宁侯心如刀绞。
“好了,你快起来吧。”永宁侯见薛玉潭的姿态到了,立马道。
“慢着。”薛湄冷冷开口
永宁侯看向了她,目光不善:“湄儿,你妹妹已经跪了,你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父侯,二妹妹管家,宫里来人都敲不开垂花门的门,您还以为是小事吗?她若不认真反省,迟早要酿成大祸。”薛湄道,“让她在这里跪半个时辰,否则我不回蕙宁苑。”
永宁侯的牙关咬得死紧:“你莫要得寸进尺。”
“父侯,你让二妹妹陪我赔罪,是权宜之计吗?”薛湄问。
永宁侯:“……”
薛湄这样刻薄、狠辣,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他现在既气薛湄,又心疼薛玉潭,整个都快要气炸了。
他沉默着,后背僵直。
薛湄和他对视了几眼,嗤笑一声:“那就随父侯,我不想在这里看你和二妹妹父女情深。反正父侯眼里没有我,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说罢,她看了眼薛池,“大哥,劳烦你了。”
他们兄妹俩走了出去。
出了前院,两人往后院走,薛池说:“薛玉潭是跪了,家里的下人要说些闲话,不过父侯和祖母怕是会更疼她,以为她委屈了。”
“是啊。”薛湄笑道,“但是我不在意父侯和祖母,他们心疼谁,我都不关心,我就在乎薛玉潭。她受委屈,我就高兴。”
薛池摇摇头。
“这件事,可以办得更圆滑些。”
“对付她,还用圆滑?大哥你碾死臭虫,还讲究兵器和招数吗?直接用脚踩啊。”薛湄道。
薛池:“……”
薛玉潭还在前院跪着。
永宁侯深思熟虑,还是没有叫她起来,虽然她哭得永宁侯快要心碎了。
“玉潭,你这是为了侯府,父侯记得。”永宁侯叹气,“那个孽障,我已经管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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