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微微蹙眉。
薛湄问他:“怎么了?”
“这个王鸿阁,有些才华,在年轻一辈学子中颇有名望。他的书稿,每每都能卖得高价,他还写诗。”薛池道。
“然后呢?”
“他今天有首诗传出来,挺长一首,好像就是讽刺汐儿的。”薛池道。
薛湄一怔:“在哪里?”
“我明日去找找,也对听同侪们说起。我有个同侪,正好是王氏推举的,王家便是他师族,他很推崇王鸿阁的学问。”薛池道。
薛湄眉头蹙起。
难道他以为汐儿是故意的吗?
那汐儿岂不是太难堪了?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撞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还写诗骂人,这就过分了。”薛润道,“我叫上四哥,揍他一顿去。”
薛湄:“你消停点吧!”
薛池沉吟了片刻,也不等明日了,喊了玉忠过来,让他去把王少爷今日流传出来的诗找出来。
“……他的章,传唱度很高。每每有了新诗,总会很有名气的。”薛池道,“若是骂汐儿的,恐怕汐儿以后名声要大受损失。
我就说,他好好的怎突然骂人,原来是有万寿楼那么一遭。”
薛湄:“……”
人家男女邂逅,都是情谊,怎么到了王鸿阁和薛汐那里,就是加深了仇怨?
薛汐也不丑啊。
再说了,当时四弟没有自报家门,他怎么知道的?
玉忠出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回来,薛湄等人已经用过了晚膳。
的确是很长一首诗,类似白居易的《长恨歌》那种,一种故事载体的诗歌。
薛湄从头看到尾,是讲某个市侩女郎攀附富贵而不得,最终名声狼藉。
这里面有丑陋、贪婪的年轻女郎,也有庸俗、恶毒的嫡母,还有白莲花一样纯洁的公子哥。
其中还有句“欲吊杨柳媚春风,满头脓疮恐归鸿”,所有句子都很雅,独独这两句俗、很恶毒,就是直接骂娘的意思了。
薛湄看完,脸色沉了下去。
“我必须得教训他一顿!”薛润不学无术,也被这首诗气到了。
这首诗还用“雪三娘”这样的谐音,直接点名了薛汐。
这个人太刻薄了。
薛池:“说个亲,说成了仇;不小心撞了他,也成了仇,真是得不偿失。”
然后,薛池又对薛润道,“人家没说汐儿,你闹上门去,更毁汐儿名声,还是算了。”
薛湄打算明日马球赛结束之后,回来时去趟二房,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此事,她没心情邀请大哥和五弟一起去看马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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