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
她突然想起来,端阳节萧明钰还给她送过粽子的,然后薛湄就在龙舟赛上遇到了皇帝,说起了科举制,彻底把小郡王放在脑后。
真是好长时间没怎么跟他静坐、闲聊了。
薛湄笑道:“那等我做完这个手术,咱们通宵打一晚上麻将?叫我大哥和我丫鬟作陪。”
萧明钰气结。
他们俩除了打麻将,就不能有点旁的事?
你和瑞王叔,怎么就能那般愉快相处?两个人手牵手去盂兰盆节?
太不公平了。
萧明钰转念又觉得,打麻将也没什么不好的,气氛轻松愉快。
这个世上的感情,并非都要靠羞赧的忐忑而生。就像薛湄,她似乎从来不知害羞是何物。
“也好。”萧明钰道。
他和薛湄聊了聊荣昌大长公主的事。
“……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成阳郡主太爱出风头,什么都要掺和一脚。”萧明钰道。
薛湄:“我本就爱出风头。我要是清高,什么都不争,现在还在侯府住破房子,吃不上饭呢。”
她的一切,都是她靠表现挣来的。
这个年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习惯了女子荣华富贵靠父亲、丈夫或儿子。
薛湄不想巴结父亲,不想依靠丈夫,也不想给儿子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她亲力亲为了。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都在意料之中,能接受。
“如此说来,你的确很了不得。”萧明钰道。
薛湄:“多谢小王爷夸奖。”
萧明钰:“……”
谁夸你了?不过是实话实说。
萧明钰见过的女人,包括成兰卿,都不如薛湄有能耐。
“了不得”这三个字,她当之无愧。
然后,萧明钰又说了说京都对此事的看法。
“朝臣们都被那孩子吓一跳。我回头要去瞧瞧,看看到底什么模样。”萧明钰道,“他们都说,人需得有所敬畏。”
也就是说,要相信报应和转世,要把那孩子赶紧溺毙。
“我不敬畏。”薛湄笑了笑。
人类都能战胜地球引力,拓展太空领域,可见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她心中敬畏的东西不多。
这点上,薛湄跟萧靖承很像,是靠本事和拳头说话的。
只是她比萧靖承圆滑,她会尽可能把自己的傲慢藏起来,不让它暴露。这种隐藏内心幽黯的能力,人把它称为“教养”。
“那你觉得,我会赢吗?”薛湄问萧明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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