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在某个环境里有优越感,就会喜欢这个环境,慢慢有了认同感。
她有时候真把自己当薛湄了。
但对于爱情,她时常念叨收几个面首,却对他们都提不起真正的兴趣。
萧靖承也好,萧明钰也罢,触动不了她那层心防。
直到这一刻。
薛湄回头,看了眼萧靖承。
月初的弯月似钩,碧穹布满了星星点点,星光与月华,在人间只落下浅淡的芒。萧靖承的面容有点模糊。
因为他轮廓深邃,这样朦胧中,他竟是更加英俊逼人。
萧靖承也看她。
他双臂不由收紧,将薛湄牢牢圈固在怀里。
薛湄很快转过脸去。
萧靖承像瞧见了一朵花开——含着骨朵的花儿,不太起眼,倏然放开了花瓣,繁茂而妩媚。
薛湄看他的瞬间,给了他这样的冲击。
他很想亵渎这朵花。
然而,萧靖承所受过的教导,并不容许他放任自己胡作非为。
马儿到了郡主府,萧靖承先下马,再次想要抱薛湄下来,薛湄摆摆手:“我自己来。”
她说着话,已经踩着马镫往下翻身了。
萧靖承立在旁边,瞧着她动作笨拙,不免会心一笑——她总是镇定从容,偶然露出一点狼狈,他觉得很可爱。
他也是个庸俗的男子,喜欢看自己心上人娇俏可爱的一面。不管在外面如何,私下里仍是希望看到她不同的面目。
薛湄正好看到了他的眼神,猜到了他心思:“你这个不孝子。”
萧靖承:“……”
薛湄又问他,要不要也去孙乔那边。
萧靖承摇摇头:“时辰不早了,若她们知晓我还在郡主府,恐怕说你闲话。再说,孩子病房不给进。”
薛湄笑了下。
他重新翻身上马,离开了郡主府。
薛湄直接去了孙乔那边。
卢殊和卢纷纷给她行礼,口中称呼“老祖宗”。
然后,卢殊把景宛今日的种种,都回禀了薛湄。
景宛有点发烧,不过在正常范围内。
薛湄给他输液,让彩鸢看着针头。
大长公主等人也在正院,薛湄去那边打了声招呼。
孙乔则不在。
“时辰不早,我两个徒孙看着,我就先回去了。”薛湄道。
大长公主:“……”
卢家是有名的医学世家,而卢殊更是很有名望的“少神医”,他们一口一个“老祖宗”,大长公主听着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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