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润和薛池还在这里,两个人都受了伤,故而萧靖承直接吩咐:“去处理伤口。不用担心郡主,她没事。”
说罢,萧靖承举步出了大门口。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在朦胧中,能瞧见马车上、地上,全部都是箭,乌压压满地,甚是骇人。
萧靖承敲了敲马车的车壁。
一声过后,没有反应;他再敲,然后低低喊了声:“湄儿?”
他记得薛湄的空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需要她自己弄一下,否则也听不见。
她进去之后,只能在这个方寸之间,萧靖承不知她是去忙什么了,在旁边等了片刻。
外面安静了,薛湄应该知道的。
郡主府的小厮去请大夫,薛池让他们去请卢殊和卢。
这两个人是薛湄的“学生”,就是所谓的徒弟,只是他们不拜师。拜师就是师徒,反而拉低了薛湄的地位,她现在是祖宗。
卢带了青霉素。
外伤防止感染,需要用到青霉素,但是他的麻醉剂没做出来。
卢殊倒是有缝合线,就是薛湄给他的那种蛋白质线,可以被皮肤吸收,但是他也没麻醉剂。
薛湄常说,打麻醉剂需要很小心,否则容易导致人瘫痪。
实验没有成功,她没有大量的样品教卢殊和卢,故而麻醉一直都是薛湄自己来。
卢殊等人到的时候,也被地面的乱箭吓到了。
护院提醒他们:“别乱踩,有些箭上有毒。”
卢吓一跳。
“……之前不是好好的,怎突然出事了?”卢问护院,明明他们是一块儿出去玩的。
卢家比较远,卢刚刚到家,换下了靴子,就又被急急忙忙请过来了。
他脑子里还是懵的。
他一路上问了两遍,是谁受伤了。得知不是郡主,他心中稍安。
卢家兄弟也瞧见了萧靖承,跟他见礼。
萧靖承只是颔首,神色中带几分焦虑,卢和卢殊不敢打扰他,纷纷进去了。
薛润的伤,需要消毒、清创和缝合;薛池的比较麻烦点,因为他这个是贯穿伤。
瞧见了这伤,卢先手软了:“这、这没有麻醉剂,怎么治啊?”
卢殊狠狠瞪了眼他。
卢这才想起,在老祖宗出现之前,谁都没有麻醉剂,重伤都是硬治的。
“……若没有麻醉剂,我们不敢做清创和缝合,疼起来受不了。只能拔了箭,用我们的老办法。”卢殊对薛池道,“您这个伤情不能等了。您的意思呢?”
薛池:“……”
他这一生,似乎就该受这等皮肉痛苦。当他需要麻醉剂的时候,薛湄不在。
他深吸一口气:“不妨事,直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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