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看孩子,“修朝乖不乖?”
孩子长胖了不少,白白净净的,有双酷似奚宝辰的眼睛。
修朝年纪比二哥的儿子善介小几个月,却比他更好看些。
薛湄抱了一会儿,狠狠夸了修朝。
奚宝辰在旁微笑。
眼瞧着到了时辰,奚宝辰回到了寝卧,继续躺着,薛湄坐在她床边与她闲聊。
说起了荣王,奚宝辰就说,荣王最近每天都要进正院看看儿子。
孩子养在奚宝辰身边,她事事要过问。王爷每天来,夫妻俩这段日子见面、说话,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甄嬷嬷不是很高兴他总过来。”奚宝辰又笑了笑,“真有意思,她还惦记给王爷娶戚氏女。”
他们想要娶的那个戚氏女,已经被戚家禁足了。
薛湄让她别放在心上。
“你可是皇长孙的亲娘,又是荣王正妃,哪怕你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乳娘压着你欺负。”薛湄道,“要自己立起来。”
奚宝辰点点头,说她知道了。
姊妹俩说了半晌的话。
薛湄给奚宝辰留了一些药:小儿高热的退烧贴、小儿腹泻的止泻散等。这些比较常见,却又容易要了孩子小命的药,薛湄留了七八种给奚宝辰。
奚宝辰一一记下,亲自锁在箱底,不给人瞧见。
薛湄这才满意。
从荣王府回来,丫鬟们说小郡王又来了。
又来了。
小郡王来得太多,导致丫鬟们对他都没那般恭敬了。
薛湄还以为,萧明钰也是嗅到了她要离京的气味儿,上门说教的。
不成想,他却是道:“湄儿,你跟新晓公主可熟悉么?”
“只见过几次,不太熟。怎么了?”薛湄问。
萧明钰的表情很严肃。
薛湄很少见他这样,也端正了态度。
“她犯了事。”萧靖承道,“她捅伤了自己的婆母,已经被告到了大理寺。”
薛湄:“……”
华夏一直很重孝道。
在很早之前,孝道就是皇族治理百姓的手段之一。
身为公主,可以嚣张跋扈,也可以不把公婆放在眼里。
但是刺伤自己婆婆,此事就重大了。
更严重的,本朝皇权旁落,公主们为了皇族而联姻,她们的驸马是门阀世家子,除了宝庆。
新晓公主的婆婆,不是无名之辈。
“……驸马姓陈,乃是本朝大族。她与婆婆不过几句龃龉,就拿剪刀捅伤她胳膊,定要受罚的。”萧明钰道。
薛湄:“怎么,陈夫人伤得很重,要我去治病?”
“倒也不是。”萧明钰表情仍是很紧绷,“皇帝心腹重臣,定要保公主。他们希望由你出面,说新晓公主乃是生病了,才情绪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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