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孩子的肺部不太好,可能羊水感染了,薛湄就要偷偷给他用药。
至于孕妇,薛湄不能给她输液,只得在她通气了之后,让她喝薛湄自己配制的生理盐水,然后她在孕妇睡着的时候,偷偷给她打针。
在薛湄这样躲躲藏藏用西药的情况下,孕妇和孩子脱离了危险。
然而想起来,薛湄仍是觉得心惊胆战。
她也没想到,真的可以成功。这是她做过最简陋、最大胆的一次手术。在她心里,有点草菅人命的意思。
只能说,古人没有抗药性,这些西药对他们太管用了。
“我运气一直都挺好!”薛湄想。
就像这个孕妇,哪怕在后世医学发达的情况下,孕妇和孩子都可能会有危险,需要住到重症。
他们居然都转危为安了。
“你两年之内,不要再怀孕。”薛湄对将军夫人说,“因为你的肚子被剖开了,它不是一下子能长好的。”
十四岁的将军夫人,一脸孩子相。
虽然梁国也有十四岁就成亲的,可薛湄心里那道坎,总是过不去,她有点糟心看着这位将军夫人稚嫩的脸。
“我知道了。”小夫人的声音脆脆的。
薛湄离开同罗部的时候,外面聚集了上百人,个个手里端了一碗奶酒,让薛湄喝一口,算是他们部落最高的礼仪。
这种仪式,他们是用来欢迎凯旋的战士。
薛湄不好推辞,只得接了过来,就着每个人的手喝了一小口。
幸好酒精度数都很低。
扎合干要薛湄给他的儿子取个名字。
薛湄不会,也推辞了。
依照她的恶趣味,给孩子取名叫铁木真算了。不过如此一来,有点不尊重后世的大英雄,薛湄就忍住了。
她从同罗部离开,是扎合干带着几名部落里的贵族男人护送的,一直将她送到了王庭的帐篷前。
王庭这边,女人们瞧见了她回来,对她的态度也恭敬了很多。
薛湄回到了自己的大帐,想着找个机会进一趟空间,把那些医疗垃圾都回收一下。
安丹宵却说,单于请她晚上到金顶大帐用膳。
“我打了热水,你沐浴更衣吧。”安丹宵说。
“吃个饭还要洗澡吗?”薛湄问,“你们平时都脏兮兮的,怎么对我要求这样高?”
安丹宵气得半死。
这是单于吩咐的。
怕薛湄不太适应,故而让安丹宵拿了干净衣裳给她,又要为她洗澡。
没想到,她居然还怀疑起来。
“你可以不洗。”安丹宵冷冷道。
薛湄:“那算了,洗一下吧,表示对你们单于的尊重。要是晚上跟他发生点暧昧,一身臭味也很影响情趣。”
安丹宵:“……”
她想要把水盆扣在薛湄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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