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鸢和锦屏在旁边,都不怎么接话,只是时不时看一眼自家主子。
薛湄往匈奴去了小半年了。
彩鸢和锦屏还以为,见到她的时候,她们会大哭一场。
不成想,真的遇到了,就好像薛湄只是出门吃了个饭又回来了,一切自然得不像是有过分离。
顾不上主仆叙话,薛湄让军医营的人把自己的行医箱都打开给她瞧。
然后,她做了点改善。
“我们需要担架,就是把受伤的人抬回来。”薛湄道,“不能搀扶重伤患者。”
她又看了眼众人的行医箱,“止血带还是不够用,把你们所有能用的布、绳子都找过来,这几天抓紧时间再制造止血带。”
冯麟等人都受过她的课,虽然她不自称师父,却认可她是他们实际上的恩师了。
师父的话,自然要听。
大家一番忙碌。
随行军官过来,瞧见了这边动静不小,可想着是成阳郡主,他忍住了,什么也没敢说。
一切都准备妥当,薛湄和薛池、小郡王三人,随着大部队进发。
七月初的草原,水草丰盛,同时蚊子能吃人。
好在他们穿得厚实。
薛湄这几天还是被咬了浑身的胞,有两个还化脓了,她想要进空间简单处理一下。
这天夜里,大军宿营,终于可以住进很简易的帐篷里。
薛湄单独得了一个。
一进帐篷,她就赶紧进了空间。哪怕有人寻她,也只会以为她出去了。
这几天,那种寒意时不时搅合一下,让薛湄心神不宁。
进了医疗舱,各项数据却证明,薛湄的胃里、喉间、肠道里都没有异物,更加不可能有活物。
人的感觉,有些时候会欺骗自己。
如果有人在薛湄面前挠痒,薛湄也会下意识觉得自己皮肤痒。
所以,薛湄杀鬼戎那晚时,从他口腔进了她口腔的,应该是自己错觉,否则还能如何?
鬼戎可能就是打了个饱嗝。
检查完毕,薛湄又把两个化脓的蚊子叮咬处给戳破,然后用碘伏擦了擦伤口,出了空间。
万幸,没有人寻她。
饱饱睡了一夜,翌日继续行军。
待他们赶到的时候,萧靖承和成湛已经占据了匈奴王庭,圈了大量俘虏。
但是,战事还没有结束。
王庭将领们四下逃窜了,带走了自己的部落和人马。他们如果不伤元气,很快就可以选出第二个单于。
薛湄再次见到了萧靖承。
萧靖承把鬼戎的金顶大帐给烧了,然后在五里左右的地方,重新搭建了帐篷,今后这里就是他的主帅帐篷,也是军务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