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底能否定下?”在饭桌上,薛湄还跟大哥聊起了此事。
薛池装点好情绪,不露半分端倪:“难说。大皇子那边得到情报,说皇帝这些日子犯头疼病,他自己也下不了决心。”
“他也可能会把立嗣的遗诏放在某个地方藏起来,等他死了再公开。”薛湄道。
薛池:“……”
“不过,过年时候见过一面,他的面貌与神态,都没有将死之人的那种腐朽气。”薛湄又道,“他估计一年半载不会死,大哥你还有希望。”
薛池错愕看了眼她。
薛湄含笑望着他:“怎么,我不该说吗?”
“别胡说。”薛池声音有点硬。
薛湄笑了起来:“大哥,咱们是至亲兄妹,难道我不希望你好吗?大皇子这艘船,咱们现在乘上。将来有机会,取而代之,省时又省力,岂不是很好?”
薛池:“……”
见他不愿意多谈,一切都要藏在心底的打算,薛湄笑了笑:“不说了,大哥当我开个玩笑。”
这个时候,薛池更加清楚意识到,没人希望别人窥探自己的秘密,尤其是他不打算分享的时候。
薛湄是非常敏锐的。
和她相比,薛池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应该藏藏好。
从这次之后,薛湄果然不提此事。
朝中关于立嗣问题,时不时拿出来讨论,却始终没个结果。
转眼到了二月。
彩蝶蹁跹、樱蕊畏寒,暖融融的春日里,薛湄和丫鬟们都换上了崭新春装。
特别是薛湄,她用了最时新的布料。
料子很难买,她却是第一个穿出来,把裴家五夫人都比了下去。
每次她出门,都是众人谈论焦点。
薛湄一改在梁国的冷漠、孤僻,她很热情融入贵女们当中。她要把自己当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她不能再置身事外。
这是她答应过萧靖承的。
一旦融入,便也不觉得糟糕,那些女孩子们多多少少有点小心机,却逃不过薛湄的眼睛。
薛湄看她们,便像是看晚辈,总是很宽容。
她宽容,其他人也不算得寸进尺,彼此很和睦。
因为她是初来乍到,没有身份背景,贵女们多少瞧不起她;又因为她们家族好奇薛池,故而她们上前攀交。
薛湄说话滴水不漏,她们什么也没打听到,还被她种了一堆草。
比如说,薛湄春日用来遮阳的轻便油纸伞,极其漂亮,又轻巧,但是买不到;薛湄用的脂粉,让人有极好气色,肌肤莹润有光感;再说薛湄用的香水,气味清新自然,却不同于熏香。
贵女们觉得她样样都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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