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亲自了解过了蛊虫,对这种奇怪的东西更心生敬畏。
她之前还侥幸,想着可能是酒喝坏了。现在可以肯定,是这只该死的虫子又不安分了。
也许薛湄离开苗疆太久,它知道危险不在,估摸着薛湄没办法收拾它,想要折腾了;亦或者,它只是单纯害怕那菖蒲酒。
一遍遍艰难的咒语,在薛湄的脑子里回荡着。
没有空间的录音功能作弊,她都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咒语。
她刚开始还有点磕巴,后面越来越顺。
一整篇咒语念完,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疼痛感很明显减轻了,她脸上也恢复了一点气色。
萧靖承见状,一动不动撑着她,不敢打扰。
待薛湄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点余韵的时候,已然是后半夜了。
她浑身汗透了,依偎在萧靖承怀里。
萧靖承:“是不是那酒,对蛊虫不好?”
“八成是了。”
“我之前没想到,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伤感与内疚,在薛湄鬓角轻轻落下一吻。
“怎么是你的错?”薛湄反手轻轻摩挲着他面颊。
她掌心还是冰凉的。
“……是鬼戎的错,那个王八蛋,剁了他都不解恨。”薛湄道。
萧靖承:“……”
她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是缓过来了。
萧靖承见她浑身汗透了,冲门口吹了个哨子。熟悉主人召唤方式的锦屏,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敲了敲门,没敢直接进来。
瑞王是旧主,大小姐才是她的新主人,她不能只听瑞王的吩咐。
她进来后,见薛湄依偎在萧靖承怀里,整个人精神涣散,衣衫不整,鬓角汗透,有点像……承欢之后的模样。
大小姐得逞了吗?
她又去看萧靖承。
只见王爷满眸焦虑,衣裳整齐,倒是不太像……
“去准备热水。顺便送些热茶进来。”萧靖承吩咐。
薛湄补充了句:“不用茶,送杯温开水给我。热水也不用太烫。刚刚蛊虫发作,我这才制服了这孽畜。”
锦屏:“……”
她收敛了心思,急忙去准备了。
萧靖承不好在她洗澡时候去照顾,只是叮嘱锦屏照顾好她。
“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无碍了。”薛湄道,“明日白天你再来看我。”
萧靖承:“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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