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东宫,袁芩就主动对薛湄说起:“太子殿下真奇怪,一来就问我们,白公子人在何处。”
“是吗?”薛湄很认真倾听,“你们如何回答?”
三公子抢先道:“家里幕僚众多,好些人行事机密,我们不可能人人都认识。就像白公子,我们也没见过。
父亲是知道的,但这次进京,父亲没让我们接触白公子。我如实对太子殿下说了,他好像不太相信。”
薛湄点点头:“他估计是想让白公子再次出力。”
“这也轮不到他问我们。”三公子略感不快,“莫名其妙。对了,他书房里还有个女人,好像是内宅侧妃。
我们到底是表兄妹,算是外人了。好好的在外书房见我们,让他侧妃在场,是何道理?”
袁芩则说:“湄儿,你可认得那侧妃?跟她熟吗?”
言外之意,她觉得那位侧妃很不简单。
薛湄:“不是很熟。石侧妃很能干,太子很依仗她。”
“如此厉害?”袁芩很好奇。
薛湄:“不要招惹她,阿芩,对你没有好处。你的才华,用在她身上浪费。”
袁芩笑了起来。
送完了这对兄妹,薛湄回到了庄王府。
薛池在家,他的书房里有数名幕僚,萧靖承居然也在。
而他的幕僚之中,居然站着陆相稚。
瞧见了她,萧靖承站起身:“我来寻你的。”
薛湄:“你们在讨论什么,是不是太子要去襄城征粮的事情?”
“你也听说了?”
原来,大家都是今天才知道。
上次薛池去征粮,是南边早熟的稻子,一年两三季;这次太子去的襄城,却是种麦。
麦米前不久收获了,除了要给朝廷征粮,就是检查各处州府的粮仓。
同样的差事,原本一年是一名主帅的。也就是说,秋季征粮仍是薛池。
不成想,皇帝却给了太子。
而且,这个差事也是太子主动要求的。
皇帝是什么意思,大家有点云里雾里;太子公然和庄王竞赛,对庄王叫板,兄弟俩彻底撕破脸,却是明摆着的。
除了比赛,没有第二个目的。
也许是庄王的风头太过了,太子想要压一压他。
一旦撕破脸,今后大家相处,策略就要改变了。
“纪王那一派肯定笑死了,这会儿乐见太子和王爷斗起来。”幕僚很是恼火。
“这会儿就别管谁笑了。太子既然有心要做出点功业,防止咱们王爷做大,我们也要给他出出招。”又有幕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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