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瑧点了点头,便把信收好,让人去备马。
“对了。”秦皓又把秦瑧给叫住了,“既然那位顾大人收了那五个人,那么他也是心中有数的,以后府上年节人情往来别忘了。”
秦瑧傻了一会,这事情他是有话可说的:“父亲,这顾大人真的有数?人情往来是小事,这顾大人要是记恨上了,使劲儿吹枕头风,那我们能落着什么好啊?”
“他收下了,就是对将来也有思量的。”秦皓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多想想,当年娘娘在府里,上皇是多爱重,后来呢?要不是娘娘找了人来固宠,又生了三个皇子,哪里有后来做德妃?顾大人要是不懂这个道理,就不会收那五个人了,你只管人情往来按照最上等的来,聪明人最识趣,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这话听得秦瑧云里雾里了,他还想开口辩驳两句,但秦皓已经没了耐心,直接赶着他出去给赵廉送信。
骑着马出了国公府,被冷风一吹,秦瑧才清醒了一些。
只要看看这街上的百姓,他便对他亲爹说的那些话将信将疑了。
要是宗亲和世家还有读书人真的有那么多能耐,何至于让赵如卿登上龙椅啊,他们老早就把她给拦下来了!
颓废地搓了搓脸,他感觉自己与这街上和乐融融的人们如此格格不入,他要是现在去向赵如卿表忠心,赵如卿会听他的分辩吗?能在将来算账的时候把他摘出来吗?
这么想着,他到了赵廉府外,敲开门又说明了来意,过了好久才有人迎了他进去。
带路的是赵廉身边近侍小吉祥,他一面走一面道:“原本殿下不想见人呢,是听说您来了,才说见一见。殿下今天进宫还和娘娘吵架了,您可别再惹了殿下发火呀!”
秦瑧捏了捏袖袋里面的信,心说我这要是把信拿出来再说一说来意,你们殿下必定要生气发火的,可这话没法说,只好憋在心里,口中道:“我知道的,多谢小公公提醒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花园里,秦瑧看着赵廉沉着脸正拉弓对着靶子练射箭,于是小心地站到了旁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看着。
赵廉看着秦瑧过来,又看他不似平常那么活泼,便猜出来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把弓箭丢给旁边的人,他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接着看向了秦瑧:“舅舅又有什么狗屁事情要你说给我知道?”
“劝您听娘娘的话。”秦瑧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给拿了出来,然后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责任都给摘干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只是跑腿送信的。”
赵廉接了信却没有拆开,他拿在手里想了想,最后直接丢到了池塘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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