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孝放下医箱,弯腰看了眼他脖颈上的伤。
“怎么回事?”
“老家伙让田公公来试探我呢。”宁王伸手摸了下伤口,伤口不深,他也不以为意,冷笑道,“他还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傻了。”
方才在车上,田公公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状似要杀他,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见这傻子确实眼里只有手中的糖糕,眼神没有半分慌乱,直到破了皮觉着痛了才丢了糖糕捂着脖子开始哭,田公公才放心的收了匕首。
游孝低声骂了句脏话,准备给他上药,想起一事,又将药放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信笺筒。
“世子那边来信了。”
“终于来了。”宁王呼了口气,“这次晚了这么多天,担心死我了。”
担忧着他的宝贝弟弟,连冰糖葫芦都不甜了。
游孝低头给他上药,他则将信笺抽出来展开看,一将上面那些小字看完,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诶——”游孝没有准备,大半瓶珍贵药水都撒在了地上,肉疼!
两人不明所以看着宁王。
宁王让信里的内容一激,肚里的酒气都泛起来了,整张脸都开始泛红。
他脚步虚浮的在老管家和游孝面前来回踱步,语音微颤,看起来沉痛不已。
“我当初就不赞同他跟着那西域骗子学那劳什子的缩骨功吧,他不听劝非要学,你看看,你看看……”他抖着手举着信笺,“学的个不男不女,现在还……还……我,我怎么和爹娘交代?”
宁王差点跪地上无语问苍天,哽着身喃喃:“老爹在天之灵,一定会来梦里打死我的……”
游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见举着的信笺在自己眼前抖啊抖,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只得伸手拿过来看。
“啊?这……”游孝和身旁一起看的老管家对视一眼,“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信中所言应该不可能发生……”
世子缩骨功已臻化境,与女子无异,且能孕育生子。
扯犊子呢?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就算听过江湖有一种武功,练功者需先自宫,练后不男不女,也没听说可以孕育生子的。
“送信的人是席泉!席泉这人多严谨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吗?”宁王痛心疾首,感觉脑袋嗡鸣混沌,似乎更醉了。
“不行……不行不行……”
他来回焦躁的走了一会儿,喝了口茶也冷静不了,又开始翻衣柜,将下面暗格里的衣服翻了出来开始换。
“王爷,你换夜行衣干嘛?”老管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他手指不太灵光半天系不好腰带,还是上前去帮他系好。
“去找邱衡,把我们的事再商议商议,看能不能再加快进度。”
游孝扶额忙劝道:“王爷,大业不可操之过急,你醉了还是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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