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心情不好时都可以通过“多吃点”来平复吗?
袁嫂子坐一旁抱着孩子默默看两人吃饭,看着看着,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钟姚正吃着饭,无意间转头就见她低着头擦眼泪。
“嫂子,怎么了这是?事情都解决了你哭什么?”
“都是嫂子没用,让你们两个小丫头出来扛事儿。”袁嫂子整个人又懊恼又沮丧,眼泪越流越厉害,“我就不该单独将你们留在摊子上,若早知道那群畜生会对你俩动手,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和他们拼了了也不能让他们动你们一下。”
“姑娘家名节多重要啊,都是因为我……都是嫂子没用……你们当时吓坏了吧?”
连钟姚这么坚强的丫头都被逼的拿刀以死相逼,当时的情形她简直不敢想象。
钟姚将闫清挑出来的肥肉又夹回他碗里,盯着他吃进去才无所谓的对袁嫂子说:“哦,那个啊,嫂子不用多想,袖子的确是我们自己撕的,我那是讹他们的。”
袁嫂子:“呃……?”
钟姚仰头想了想:“那个叫王厂的好像确实吓坏了的样子……”
她面色有点自责:“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判这么重,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出来的时候我见他被人拖着押去牢房,本想过去道个歉,结果他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还能蹦起半丈高,见我跟见鬼了似的,叫我离他远一点……”
袁嫂子:“……”
袁嫂子嘴角猛抽搐,话都噎在喉间,原本整个人都沉浸在哀绪中,冷不丁听钟姚云淡风轻的这么来一句,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继续悲伤,只挂着满脸眼泪鼻涕呆呆的抬头看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内心莫名就觉得……有点同情那群闲汉……
“……”钟姚见她那模样,有点没眼看,动作自然的从闫清衣襟里摸出绢帕塞给她,“嫂子,擦擦脸……我们吃饭呢……”
完了又给闫清夹了快肉,顺带语重心长的对闫清嘀咕一句:“多吃点肉吧,你这胸再瘦下去都快分不清正面和背面了。”
闫清:“……”
好想将豆腐脑呼她脸上!
这女人怎么总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杀意?
袁嫂子脸埋在绢帕里,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方才那点哀思愁绪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丫头总有如此的本事,仿佛所有难过沮丧的事,到她这里最终都能一笑淡然盖过。明明是个不大的孩子,却又有主见又有担当,对自己人百般体贴细致,对找事的人却又狠又绝。
说来惭愧,自己这个大了她一轮的人,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于依靠这么一个丫头了。
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丫头带给她的安全感,就像当初自己丈夫还在世一样。
真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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