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霍然转头瞪着钟姚:“我就叫袁记小吃了!我就和你们卖一样的东西了!我就照着你们的装潢和幡旗来了!怎么的了?我犯法了?你去报官啊!去看看他们会不会来抓我啊!”
“你——”钟姚差点气绝,一手扣在柜台上的花盆上。
——妈的连柜台上放绿植花盆的位置都和她们一模一样。
闫清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和袁嫂子一起匆匆将人连劝带拽的拉走了。
从那盗版店出来顺着河道走了很长一段路,三人都没说话。
河风清缓,春绯撩撩,偶有簪花云绢的画舫游过,舫中花姐新学的江南小调落在波粼上悠悠荡远。
闫清在旁边瞄了她一眼,问:“你刚才是想用花盆砸他吗?”
钟姚此时盛怒的情绪已经差不多平复了,她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没有,我不是那种崇尚暴力的人。”
“……”闫清静了片刻,又道,“你要砸伤了他,咱们就真的见官了,你知道吧?”
“不会,我有经验。”钟姚非常自信,“我知道砸什么地方最疼还不容易受伤。”
闫清:“……”
无话可说,气氛又恢复沉寂。
袁嫂子走在另一边,受不了大家如此消沉,试着安慰到:“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嘛,它在城南,我们在城西,其实相隔那么远,也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不。”闫清摇头,“有第一家就会有第二家,若是没办法杜绝,迟早有一天会开到我们隔壁的。”
袁嫂子陷入沉思。
气氛再次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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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钟姚一直心事重重,情绪低迷,从古至今盗版都是一个让人倍感头痛的难题。
闫清回房后也不怎么有兴致,在书架上摸了几本书便去贵妃榻上蜷着了。
钟姚从卧室踱到偏厅,又从偏厅踱步去院子,然后又踱回来,期间不停抓耳挠腮抠头发,不时还懊恼的咆哮两声。
闫清只平静的从书本里抬眸看她一眼,又埋头继续看书。
一直来回踱到天黑钟姚也没想出个头绪,头发倒是抓的很具有视觉冲击力。
她精疲力尽的倒在贵妃榻上,无神的忘了会儿天花板,慎重道:“闫清,我现在需要安慰。”
“……”闫清终于转头看她,“你要怎么安慰?”
“让我埋个胸补充能量。”她说的很快,和动作同时进行,闫清还没来得及反应,钟姚已经整颗脑袋埋在他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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