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得意的掩嘴笑了好几声,笑完却发现没人附和,又转头看钟老爷。只见钟老爷脸上并没欢喜之色,他双手背在身后似在想什么。
“老爷,你干嘛愁眉苦脸的?那节度使可是大官儿,今儿个竟然主动来找咱们攀谈,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侧夫人不解的问,“对了,刚才那节度使请你单独过去说了什么啊?”
钟老爷不置可否,似有些烦躁的瞪了她一眼,将大袖一甩:“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说完不再理会她,率先进了门。
“诶?老爷,等等我。”侧夫人连忙跟上。
等人走远再听不见声音,马车也往侧门驶去,钟姚才和闫清出来。
二人相视一眼,钟姚耸耸肩,往门内走,闫清跟在身后却陷入了沉思。
禄正元主动接近钟老爷,这其中有什么目的?
钟家的产业是采矿,其中以铁矿最为突出,大雍律典规定,凡采铁矿者,每年产出八成需按市价售于朝廷,余下两成可自售于铁器民用。
尽管如此,采矿者却和朝廷并没太多关联,每年会有工部直接派官员到每个矿区做产量的监督记录,每两月一次直接上报朝廷。
矿主只需按上报数额将铁矿运往京城,待工部验收呈报后再由户部将钱拨出。
大雍西南地区矿脉丰富,钟家也是靠此赚的盆满钵满。
可一个开矿的商人和一个带兵的节度使之间,又会有什么联系呢?
-
万物复苏,春日里连天色都亮的早了许多,钟姚到铺子上时还半眯着眼睛打哈欠。
宋泽照例谦谦君子般等在门口迎接,今日塞进钟姚手里的是一包薄荷糖。
“春日闲困,吃这个可以醒醒神。”
“哦,谢了。”钟姚已经对他的殷勤麻木了。
待钟姚进去后,闫清也跟着往里走,路过宋泽身前时,能感觉到宋泽别有深意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垂首含娇,只眸带秋波的对宋泽扫过去一眼。
之后二人走到柜台后开始自己的工作,除了偶尔客人点餐的交接之外没再说过话,宋泽仍旧彬彬有礼,清淡疏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待到朝食后人流散去,钟姚去门口检查菜农新送来的豆子,沈莲在远处扫地擦桌。
闫清将早上收的钱数了一遍,然后将钱箱子上了锁,准备去后厨将单子拿过来记账。
一个银纹珠钗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柜台上。
柜台是高低两层的,站在外面的人看不见这个银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