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埋在她肩上,轻轻摇了摇头。
“钟姚,你快劝劝她,”袁嫂子很是担忧,说话却轻声细语,生怕再吓到闫清,“她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她不肯让大夫靠近给她包扎。”
废话,让那老头包扎了本世子还怎么撒娇博同情吃豆腐,呸,求安慰呢?闫清埋着头在心里嘀咕。
淡淡的血腥味一直在钟姚鼻尖萦绕,她轻轻拍了拍闫清,柔声宽慰:“让大夫看看伤口好吗?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别怕了,好吗?”
世子爷抱也抱爽了,哼也哼够了,再不收这戏就过了,所以轻轻的点了下头。
钟姚转头给袁嫂子一个眼色,袁嫂子如释重负,立马起身出去请了老医师进来。
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沈氏母女,沈莲看到闫清衣襟上的血渍气的直抽气,恨恨的对钟姚告状:“没想到那宋公子,那宋泽是这种人!钟姚姐你不知道,他竟然想趁闫清姐休息时轻薄她!我们听见闫清姐的呼叫冲上来时,那混蛋竟然正,正,正在欺负闫清姐!闫清姐拿着剪刀抵死不从。”
钟姚阴沉着脸听她说,感觉身边的闫清在老医师将药抹在伤口上时全身瑟缩了一下,她便伸手将人紧紧搂主,柔声哄着:“疼了吗?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我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零嘴,包好了慢慢吃。”
其实这一瑟缩世子爷还真不是在演戏,他的确疼的有点想哭,觉得自己这一下挨的有点冤。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本来只想拿剪刀做个样子,假意要自戕,逼迫宋泽将门打开,让袁嫂子她们看到“她”不堪欺辱以死护卫名节的假象就行。
可谁知遇到了沈莲这个铁憨憨,冲到门外直接就是一脚踹门!
彼时宋泽正站在门前,和闫清对峙而立,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直接拍在宋泽背上,宋泽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就往闫清身上扑了过去!
闫清正拿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若不是他从小习武比常人灵敏,千钧一发之际移开了剪刀,现在恐怕就不是给他包扎伤口而是给他收尸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世子爷一边疼的抽抽,一边在心底咒骂沈莲这个憨姑娘。
“都是我的错,我没注意门没关好,我不知道他会突然上来……”闫清眼尾还挂着泪,楚楚可怜的嗫嚅道。
“不是你的错,你没关好门不是他可以轻薄你的理由,”钟姚冷冷的说,“他该死。”
可不是吗?该死!
世子爷心里非常赞同。
正说着,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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