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扯了,居然挑拨这两丫头的关系,大人啊,别听他胡说,那钟丫头对她那妹妹啊,可是疼到骨子里了。”
“嘿,说起来我倒想起了,去年那钟丫头不就因为有人背后说那闫丫头坏话吗?她可将人拖出来当街教训呢。”
“啧啧,这小子也真是,这街上谁不知道,你惹钟姚没事儿,惹了那闫清,钟姚可能和你拼命呢。”
外面你一言我一句的传进公堂,宋泽面如死灰:“怎么,怎么可能……”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恍惚间反应过来,从一开始,这姓闫的女人就挖了个坑让他跳。
连他姑姑冯吴氏都痛心疾首的教训他:“阿泽!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闫姑娘性子温柔清清白白一姑娘,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毁人声誉!”
冯吴氏听完全程,似对他失望透顶,甩了下袖子,转过头再不说话。
宋泽愤恨的转头瞪着闫清,闫清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偏了点头垂着眼尾俯视他,明明是漂亮到勾魂的眼梢,他此刻却觉得像被毒蝎盯住一般阴冷淬着毒。
然后他分明清楚的的看到,那女人嘴角很淡很淡的,勾起了一个满含嘲讽的冷笑,他举头四顾,发现其他人都没注意,那抹笑,只有他一人看见了。
案子到此时已基本没什么悬念了。
惊堂木镇堂一响,便听府尹大人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
“犯者宋泽,毁人名节,偷盗钱财。按大雍律典,奸淫掳掠乃重判之刑,你奸淫未遂又辱人清誉,罪加一等,罚大杖六十,以儆效尤。偷盗之钱财,罚五日内十倍归还。”
大杖,大头围一寸三,小头围八分半,这六十板子打下去,宋泽最后连喊冤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他欺负了小捕快们的白月光,行刑时小捕快们公报私仇的给衙役打了眼色下重手,宋泽身后被打的一片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让衙役拖进了大牢。
之后卫捕快亲自将钟姚闫清几人送出府衙,其实主要是想送闫清,看着闫清脖子上的纱布他跟伤自己身上了似的,殷殷叮嘱,万般关切一番后才依依不舍的回了衙门。
冯吴氏跟在后面走出来,一直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面对钟姚她们,最后只赧然的说了一句抱歉便匆匆离去。
之后的几天,简直是闫清持伤而娇的日子,世子爷别提那小日子过的多美好。
钟姚简直就当他刚绝症初愈似的随时含嘘问暖无微不至,最主要的是,钟姚似乎莫名的就觉得他惊吓过度,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恐怕短时间内都走不出来,所以只要他稍微皱个眉,钟姚就立马开始又搂又抱又哄的轻声安慰。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世子爷喜滋滋的决定,自己“非但短时间内走不出阴影,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了”。
不过另一头也有让他头痛的事,袁嫂子总感觉他的血从脖子上流空了似的,每天变着花样的炖猪血汤、鸭血汤、鸡血汤给他补,导致世子爷本来不晕血的,现在只想到血就头晕。
宋泽的家人在事发第二日便匆匆赶来,将宋泽当初拿走的二千七百文钱十倍赔上,不过钟姚见宋泽爹娘衣着虽不简陋,却也算不上精致,想来这十倍的赔偿已算是掏空了他家里全部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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